早晨戈凝醒過來想起半夜的事兒時,二爺和大帝已經回來趴在小暖房旁邊睡著了。
戈凝剛做完早飯,還沒來的及吃,手機響了,熟悉的號碼,來自警局。
電話那頭一如既往的簡單乾練,直接通知他去一趟警局,至於原因沒說。
戈凝三兩口地喝完紫菜雞蛋湯,帶上包子和三隻祖宗出門,走到小區車庫,包子也吃完了,接過小奶崽遞過來的大奶瓶,灌一口奶潤潤喉,再擰上蓋還給小奶崽。
戈凝:“大帝,二爺,你們昨晚乾了什麼大事?我能兜得住不?”
誰都沒搭理他。
來到警局,戈凝言行舉止都很慎重,看見躺在床上的人時,差點沒控製表情。
太慘了,渾身的傷,一看就很疼。這個人,他還恰恰好認識。
戈凝被審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輻條平平展展地掛在他的正前方。
刑警隊長問:“認識嗎?”
戈凝知無不言:“認識,昨天剛認識的。我家大帝和二爺從不無故傷人,我懷疑他乾了什麼違法的事兒。我跟他遠無仇近無怨,沒有指使大帝和二爺去害他的動機,我是清白的。我琢磨著大帝和二爺把人弄成這樣又拖到這裡,肯定有他們的原因。你們不相信二爺,也得相信大帝吧。看這傷口,這人身上大概背著人命,你們就往這個方向查他。”
現代社會,有指紋和基因識彆,當天下午就出了結果,結果有些嚇人,他在國外背了數十條人命,拿著其中一個受害人的證件偷梁換柱地回國內作案,國內的第一個受害人是獨來獨往的程序員,被害兩個月,直到今天才被發現,下一個目標就是齊導。
齊導收到警方的確切消息後,嚇的胡子一夜白了一半,他去年在國外走奧斯卡紅毯時就被盯上了,幸虧他命大,因為兒子生病發燒,連夜趕飛機回來,哪怕再晚兩個小時,他就沒命了。
“原因呢?”齊導聲音顫抖,有了妻子兒子後,他額外的怕死。
“沒有原因。”
“瘋子!”
這一天波瀾壯闊,戈凝白天想的太多,晚上做了一夜的夢,夢見他家小奶崽遇見危險,倒騰著兩條小短腿,踉踉蹌蹌地跑,夢裡他乾著急就是幫不上忙,氣醒了。
《大追捕》第二期開拍,戈凝晚上沒睡好,早晨被氣醒,心情很不好,其他五組嘉賓小兔子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節目組在第一期就看出來了誰是食物鏈的頂級王者,應觀眾的強烈要求,指定戈凝為追捕者,其他五組為逃跑者。
如果是第一期,彼此不了解,被指定為逃跑者,其他五組不會同意,畢竟追捕者更得觀眾喜歡。現在,他們不這樣想了。
“戈凝,等著,看我們怎麼弄你!”
戈凝心情不好,冷冷地瞥過去一眼,萬物寂靜。
按照節目計劃,第二期的追捕者路障與第一期的不一樣,但觀眾太想看戈凝如何過這些路障,節目組暗戳戳地把第一期的路障增加到了第二期,戈凝麵對雙倍的路障。
四米高的牆,十個人站在牆頭刷油,衝著牆下的戈凝賤兮兮地笑,勾勾手指頭,挑釁,“上來呀!”
戈凝左右看了看,找到幾根鋼管,錯落著用膠帶纏成五米長的鋼管,借助摩擦力,在距離牆體三米處支上,組成一個標準的直角三角形。
不緊不慢,如履平地般地走向牆頭。
十個人一連串的“嗶——”,慌慌張張地跑向下一個路障,跑的最慢的那一個被二爺追上淘汰了。
到了第二個路障,他們以為戈凝會很快追過來,沒想到追過來的隻有二爺,等了好半晌,戈凝才慢吞吞地散步過來,甚是悠閒。
第二個路障是逃跑著快速出題,追捕者快速答題。
“二十四節氣。”
“春雨驚春清穀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十二生肖。”
“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戈凝五秒內回答完他們的三個問題後,歎氣,“你們出點難的,這些問題我家崽都知道。”
“默背《離騷》。”
戈凝沉默了。
逃跑組一招致勝。
《大追捕》第二期,戈凝再次獲勝,逃跑組受刺激。因為《離騷》,隔開了追捕者和逃跑者的距離,險勝,戈凝也受了刺激。
戈凝壓住小奶崽的尾巴,對著她讀《離騷》。
戈悠悠捂耳朵不想聽。
“早教很重要。”
“嗷!”
“我的崽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嗷!”
小崽崽撲騰四條小短腿。
戈凝壓著小奶崽尾巴不放。
水汪汪的大眼睛向黑貓哥哥求救。
大帝冷眼一掃,戈凝乖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悠悠散文詩第八首《一家四口》
大漂亮怕黑貓哥哥
邊牧哥哥也怕黑貓哥哥
黑貓哥哥隻怕崽崽
所以——
一家四口,崽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