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看的愣了一下,這城主椅可不是普通的木質,那是由黑沉木打造的,質量比鋼鐵都要高出很多很多,就這一張城主椅,少說也有十來噸,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就像拎著一個布娃娃一樣跑來跑去,這就是一個怪胎,反觀柳長天他們的反應,對這一點似乎不覺的意外,既不對小孩的力量好奇,也不對他搬走城主椅有絲毫不滿,要知道這可是象征著城主身份和地位。
老先生支著腿坐了下來,長籲了一口氣,似乎從入口走到這裡都讓他覺的有些乏力,那兩男孩連忙上前跪在他身邊,輕輕的敲著他的大腿,做起了按摩。
看著眼前三人旁若無人的做派,柳長天他們不但沒有任何不滿,甚至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就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
良久,老先生舒了口氣,混濁的老眼才慢慢睜開,看了一眼這些人,對他們的表現有些滿意,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來:“起來吧!”
眾人這才從緊張中舒了一口氣,直起了身子,老老實實的站在邊上,靜聽聆訊。
老先生從腋下抽出那本破舊的書,然後沾了一點口水,一張張的打開,一直翻到後麵的第一張空白處,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支筆來,好像要在上麵寫些什麼。
柳長天他們看著這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心裡卻十分的緊張,好像他手裡拿的不是一本破書,而是一本生死簿。
老先生剛要落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柳長天,你們是不是在玩政變?”
玩政變?
政變還能用玩來形容?這個詞用的讓浪七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然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柳長天居然還認了。
“先生,隻是些許小打小鬨,驚擾了先生的心情,還請先生見諒。”
“小打小鬨?”老先生眯著眼,看了一眼靠在地上的柳重,笑道:“連元靈都讓人打散了,鬨的也不小了。”
柳長天不敢頂嘴,隻好點頭稱是。
“又到了升學季,剛好路過你們臨風城,便來招幾個學生,規矩大家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不過今天卻意外看了場政變的好戲,老夫也來應個景,把這規則改一改,以往都是老夫自己點的名,這次換你們自行推薦,這天氣也是說變就變,老夫等不了那麼久,就三天,三天後,你們把名單給我。”
老先生說完直了直身體,也不管柳長天他們答不答應。
“我們走吧!”
老先生說完轉身就朝著入口走去,那兩男孩連忙在邊上攙著,柳長天在身後高聲道:“恭送先生!”
就在此時,浪七看到柳重的臉上露出一抹狠毒之色,就在老先生轉身時,柳重忽然開口朗聲道:“先生留步,在下有話說。”
一個男孩聞言,麵露怒容,怒斥道:“大膽,你敢對先生如此無禮。”
男孩正要上前動手,老先生卻伸了伸手,那男孩立馬縮了回來。
老先生緩緩轉過頭,笑道:“有何話說?”
柳重知道老先生的身份,自知出言必死,卻不曾想還真有開口的機會,恭聲道:“在下願為先生舉薦學生,還望恩準。”
“哦?”老先生饒有興致的看著柳重,意味深長的道:“你知道為老夫舉薦學生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柳重直了直身子,鮮血再次湧了出來,但他卻根本不顧,強打著笑臉。
“換命!”
老先生看了看柳重,又看了看柳長天,若有所思道:“元靈命薦,倒也符合老夫的原則,不過你元靈散去,嚴格來說算是失了舉薦資格的。”
此話一出,柳重的心情一下就跌落到了穀底,而原本在一旁提心吊膽的柳長天也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沒想到的是,老先生話鋒一轉,“不過,元靈雖散,但人還活著,就看你剛才為老夫貢獻了一場精彩絕倫政變的份上,老夫便給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