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喜好”在這裡看來也是屬於常有之事,大茶壺一個眼色過去,那些個護衛自然乖乖的讓開了路,他們這些人早就習慣了,張七醉熏熏晃著幾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小紅豔的門口。
妓女的房間和大家閏秀的房間有一個很大的區彆,那就是妓院的妓女房門是不上鎖的,除非是裡麵正在辦事,所以張七輕易推門而入。
一股濃重的劣質香水味撲鼻而來,混雜著某種特彆的腥味,形成一種妓院獨有的氣味,這種氣味對於曾經行乞的張七再熟悉不過。
一進房間,張七瞬間從酒鬼變成冷酷殺手,他輕著手腳尋味看去,左拐進去後就看到了小紅豔的床,床上正躺著一個年輕女人,長相豔麗,帶著滿臉的疲倦睡的很沉,半裸著身軀,大半條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麵,半圓的胸前球物和下麵隱約可見的黑色陰影若隱若現,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在一幅濃妝豔抹下倒也算是頗有幾分姿色,難怪是個豔名四播的紅妓。不過對於見怪了白天那種傳奇級彆美女的張七來說,這種級彆的女人對他來說毫無任何吸引力。
對於妓女這個行業,張七其實心裡並不反感,在以前的經曆看來,大多數妓女倒也並不全是一群社會渣子,至少她們還靠著自己的身體誠信做著這個古老的“皮肉生意”,比起一些燒殺搶掠,巨貪巨腐的人來說,還算是自食其力吧。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在前世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大多都是些貪慕虛榮,出賣身體追求享樂之輩,但在極樂世界裡,更多的是生計所需,被逼無奈,算是一群可憐的弱勢群體吧,心中不由起了一股同情之意。
念頭一轉,張七一掌切在了小紅豔的頸處,直接把她給打暈了過去,並未傷其性命,隨後一把就抓起床上的被子連同席子一卷,直接把昏迷中的小紅豔給扔到了邊上的貴婦椅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門外的守衛一聽,私下偷笑了一把,反而轉身下了樓,免的打擾這位爺的雅性。
這一切自然是在張七的預料之中,便也不作他想,徑自觀察起這張床來,這是一張普通的拔步床,一些妓院裡頭牌處倒是很常見。有了“特殊愛好”這個招牌,張七找起東西來也不用顧忌太多,劈裡啪啦一通亂翻,也是無人打擾,不過可惜的是,連著邊上的梳妝台和廁所他都細細搜過,愣是沒有發現王道奇口中之物。
看來是自己的尋找方式太過文雅,於是乎張七直接把四側的床架給卸了下來,然後把整張床拆成各個零部件,挨個的查看過去,卻依然一無所獲,原本以為王道奇說的床下很好找,卻沒曾想這家夥藏的這麼深,早知道這樣就向王道奇問的仔細點。
雖然這拆床的時候是夠響,卻依然沒有任何人進來,因為就算是裡麵有大喊救命聲,外麵的那些人也是不會進來的。
因為他們“懂得”。
看來王道奇說的“床下”,並不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那種床下,因為人們常說的床下,我們隻要一掀開床板都能看到,更何況現在連床都拆了,想到這裡,張七忽然靈光一閃,王道奇在魂魄被控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撒謊的,那麼他所謂的“床下”應該不單單是地板上的床下,因為地板也屬於“床下”。
於是乎,張七直接把地板給撬了起來,果不其然,在床下的地板處,有一處地板的顏色明顯有彆於其他地方,色彩略淡,像經過摩擦所致,看這個形狀的大小,應該隻有拇指那麼大。很明顯是有人經常用手指在這裡按,想想誰會閒的無事經常把手指往床底下按呀,很顯然這個就是個開關所在。
張七慢慢的把手指放在這個位置,感受著自己的受力情況。
嗯,不錯,是有些彈性。張七稍加了一點力。
啪。床板中間直接開了一條縫,張七一掰,裡麵果然露出一本賬薄來。
賬薄不是很厚,但用的是防水材料做的封麵,張七翻開一看,裡麵詳細的記載著王道奇何時請雇傭兵殺王秀的各次交易記錄,後麵還有一張長長的名單,名單後麵都備注了一些大小不一的金額,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明光會安排在王家會的內應,而最後一筆就是請照江軒的費用,一共花費50萬極樂幣,張七憑著自己逆天的記憶,硬是把這些內容都記了下來。
50萬極樂幣,才請得區區藍階高手而已,這個價格也的確是太貴了些,怪不得照江軒沒有參與勢力爭鬥,因為沒有那個勢力有那麼多錢來請他們做這些事,如果是紫階呢,那可不是天價嘛,不過奇怪的是王道奇的帳上隻記下請了兩個殺手,而張七清楚的記得,當時參與刺殺的明明有三個,按照上麵的價格,一個殺手那可是天價,王道奇不可能漏記,那麼唯一的解釋是第三個人不是王道奇請的殺手,那到底是誰請的?難道是王天朔?這不合邏輯,如果是王天朔,他們父子二人的帳應該是記在一起的,這樣看來,請第三個殺手的一定另有其人,想必這個神秘人應該和王天朔的底牌有關。不過現在先不去細推,張七相信這個懸疑時機一到自然會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