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先生,我是來給您送衣服的。”門外的正是宮修筠的助理,舉著兩套衣服。
“這是……給我的?”俞想問道。
“是的。”助理將衣服送來就離開了,俞想定睛一看,是襯衫西褲的搭配。一套是上白下黑,一套是上黑下灰。
俞想不認得這個世界的牌子,但他一看這個麵料,做工,和閃亮的金屬logo,就知道這一定是頂級品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上了白襯衫黑西褲的那套。
穿上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很多東西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就像他現在,簡直要認不出鏡子裡的人是誰。
合身的西褲包裹著筆直的雙腿,因為長久不運動,俞想的四肢都有些纖細。但瘦削的肩膀卻恰到好處地撐起了襯衫的肩線,讓他看上去既有挺拔的精神,也有易碎的脆弱。
俞想換好衣服出來時,宮修筠已經在客廳了。
他的視線從文件上移開,短暫地落在俞想身上一秒。但隨後,他的視線就沒再回到文件上過。
“怎……怎麼了?”俞想上下看看,扣子沒扣錯,褲鏈也拉上了,好像沒什麼問題。
“沒事,”宮修筠拎起夾克向外走去,沒頭沒尾地說道,“明天讓他們再送一些衣服來。”
*
這是俞想第一次見宮修筠的朋友們,按照原著中的描寫,他們圈子裡的人都是富二代或三代,從小一起玩到大,在生意上也有不少來往。
他們約的地方是一間高檔威士忌酒吧,常年為他們留有包廂。
宮修筠帶著俞想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包廂裡一共有八個人,四個是宮修筠圈子的朋友,俞想憑借原主的記憶認出了其中幾個,都是在商界叫得出姓名的人,還有四個是大家帶來的伴,男女都有。
俞想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副烏煙瘴氣的場景,但沒想到,屋子裡沒有他想的那麼亂,相反,所有人都很體麵。
大概大佬們就連酒局也是帶著矜持的。
但很快,俞想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了。
他剛坐下,就有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問道:“老宮,你這可以啊,小弟弟多大啊,成年了嗎?”
老什麼?什麼宮?他叫宮修筠什麼?
俞想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但對方哈哈一笑,仿佛惡作劇得逞。“誰讓他姓了這個姓,就隻能普天之下皆老婆嘍!”
“可閉嘴吧你,”另一位梳著寸頭的男人說道,“小弟弟喝點什麼?威士忌能喝嗎?”
俞想正要開口,卻被宮修筠打斷,“給他調杯雞尾酒,Rumbase,彆超過十度。”
“哎喲喲,這麼護著啊。”
“難得一見,宮老師也會這樣。”
“小朋友是做什麼的呀?”
大家七嘴八舌問道。
俞想局促地搓搓手,挑了一個他能答的問題:“畫畫的。”
刹那間,全場靜默,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然後一點點消失,這個場景看上去詭異萬分。
有一個不太懂眼色的小男生說道:“怎麼了?畫畫不是很好嗎?”
他話音未落,就被嗬斥道:“閉嘴!”
見此情景,俞想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按照原著的劇情,原主始終被蒙在鼓裡,不知道自己是替身,直到白月光突然出現,才發覺事情的真相,一時間悲痛欲絕。
但俞想早被劇透了一臉,麵對這種情況絲毫不覺得奇怪。
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他裝出一臉懵懂的樣子:“我畫的不是很好,還在努力學習。”
“行了。”始終沒說話的宮修筠突然開口。
正好這時候,專門為他調的酒到了。
“好了好了,都來喝酒哈!”其他人連忙解圍。
俞想端起酒杯,高腳的馬天尼杯他拿的不是很穩,酒液差點灑出來。
他顫顫巍巍地啜了一口。
好喝!
酒是酸酸甜甜的,就像是果汁,還帶著朗姆酒專有的甘蔗香,幾乎沒什麼刺激感。
因此他又喝了一大口,但下一秒,酒杯就被宮修筠搶走了。
“彆喝太急了。”宮修筠低聲說道,語氣冷淡。
渣男!壞人!
俞想在心裡痛斥著,還不讓我喝酒。
他又從宮修筠手裡奪過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你不讓我喝我偏要喝!
宮修筠看著他的舉動,沒有再次阻攔,而是偏過頭去:“你彆後悔就行。”
後悔?這有什麼好後悔的?
這樣想時,俞想並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是有多天真。
作者有話要說:想想人生信條誕生: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ps:最近回評論少了些是有原因的,之前寫文受數據影響很大,導致心態不穩定。這本在努力不受數據影響,所以晉江後台上的少了點,但還是有好好看大家的評論滴!這本給自己定的小目標就是,無論看的人多還是少,都一定要寫滿三十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