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您為什麼在這?”俞想震驚地看著他,宮修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而且還知道他今天來了法院。
他自認全程都沒有讓宮修筠知道過,而以宮修筠的日理萬機,更不應該有時間去了解他的動向才對。
“為什麼不和我說,要去找他。”宮修筠沒有回答俞想的問題,而是冷著臉又問了一遍。
周圍的記者在最初的震懾後,又開始蠢蠢欲動。
宮修筠為人很是低調,不像是彆的企業家,到處做演講,參加活動,開設各種社交賬號,樂於傳播自己的觀點。
宮修筠從來想做的事就隻是做企業,要不是因為顏值出眾突然火了一波,現在都不會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宮總是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人。
“這是宮修筠?”有記者開始竊竊私語。
“就是他,這樣的長相,還這麼有氣場,應該沒有彆人。”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好像和俞想認識?”
“聽說他倆是那種關係,之前宮修筠公司年會上那件事你沒聽說?”
“宮總?”有膽大的記者試圖采訪,“請問您和俞想是什麼關係?”
宮修筠像是完全沒聽到,甚至沒給那位記者一個眼神。“為什麼?”他逼問著俞想。
“宮總,宮總,我們回去說。”助理見狀不妙,小心勸著宮修筠。
宮修筠盯著俞想,半晌後終於妥協,跟著助理走向了車子。
助理悄悄給俞想使眼色,讓他也跟上。
“那我先走了?我回頭去找您。”俞想對聶律師說。聶律師原本也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聞言才反應過來:“好的好的,你快去吧。”
宮修筠仿佛已經預料到這種場景,他甚至帶了兩個保鏢過來。有人高馬大的保鏢開道,兩邊的記者不敢再往前湊,俞想得以成功從包圍中走了出來。
他透過身邊的人群往旁邊看去,隻見林紅一行人也在接受記者的采訪,但他們的臉上都是誌得意滿的神情,拿著話筒侃侃而談,儼然一副得勝者的姿態。
俞想轉過頭去,跟著宮修筠上了車。
車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宮修筠的壓力鋪天蓋地得砸在了俞想的身上。俞想甚至能感覺到宮修筠身上散發出來的道道黑氣,無一不在昭示著他有多麼生氣。
見宮修筠這樣,俞想心裡也像是憋了一口氣。他明知道宮修筠在等他的解釋,但他就是一言不發,和宮修筠比著賭氣。
最終還是宮修筠先破功了,他按下車窗,對著車外等候的助理吐出兩個字:“開車。”
助理看宮修筠的臉色就知道兩人聊的不太好,他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硬著頭皮上了車。
一路上,車上安靜得令人害怕。
助理邊開車,邊覺得冷汗直冒,生怕後座的兩人突然爆發,殃及他這條池魚。
大概是他過於緊張,助理沒注意到信號燈變黃,燈突然轉紅的一瞬間,他才一個激靈,一腳踩下了刹車。
“咣”的一聲,俞想在慣性的作用下朝前衝去,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前座的椅背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助理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但他知道,要是傷了這位,他的職業生涯很可能要斷送在此了。
“您沒事吧,是我的錯。”
“沒關係,”俞想敢在宮修筠開口前說道,“我真的沒事。”
“開車專心點。”宮修筠冷冷地說道。
“好的,宮總。”助理喏喏地說了一聲。
一路無言,到地庫後,助理非常識趣地下車回避,剩下宮修筠和俞想在後座相顧無言。
尷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著,俞想本以為宮修筠會繼續質問他,但沒想到宮修筠居然一言不發。
他猜想,宮修筠大概是在等著他主動說明或是道歉。但俞想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覺得有向宮修筠道歉的必要。
他不會配合宮修筠這種無謂的遊戲:“您要是沒事,我就先離開了。”說著,他就要拉開車門下車。
“站住。”宮修筠在他身後喊了一聲。
俞想隻能放開拉到車門上的手:“您還有事嗎?”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不找我,要去找安歌?”
俞想歎了一口氣,但這不是因為難過或是失望,而是單純地覺得麻煩:“宮先生,我想我自己遇到了麻煩,我自己想用什麼辦法解決,這些都是我的事,應該都是我來做主的。”
宮修筠皺緊了眉頭,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什麼時候和安歌走的這麼近了?就這麼喜歡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