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猛地把人拉過來,壓在櫃子上:“林奕澄,你彆得寸進尺!”
“我有沒有得寸進尺,先不討論。”林奕澄繃著一張巴掌大的俏臉看他:“可陸總心裡有人還和我上床,這就有點……”
“閉嘴!”陸山河像是被人戳了什麼痛處,臉上的陰冷幾乎要凝做實質:“你再說一句!”
“我說錯了?”
林奕澄對上他的目光,硬生生讓自己感受陸山河眸子裡的怒意。
隻是一句話,而且半個字沒提那個人,陸山河就已經是這個反應。
可見……那人在陸山河心裡,有多重要的位置。
林奕澄自虐一般看著陸山河強盛的怒意。
越是憤怒,越是說明陸山河把那人藏得越深,旁人連提都不能提上一句。
陸山河深吸一口氣,卻怎麼都壓不下心底的惱怒。
這惱怒自然是因為林奕澄的話戳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隱秘。
可又好像不單單隻有惱怒。
還有什麼莫名的情緒,叫陸山河無法辨彆。
反正都是生氣。
氣得甚至想把眼前的女人掐死!
這話如果是施長海或者任何其他人說的,他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從林奕澄的嘴裡說出來,陸山河就格外的生氣。
像是怒意被翻了十倍,百倍不止。
兩人正對峙,誰也不肯先低頭,卻聽值班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值班醫生走進來,看見眼前的一幕,頓時傻眼了。
林奕澄瞬間推開陸山河。
那醫生說了句抱歉,就轉身出去了。
林奕澄閉眼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陸山河依舊抓著她的手臂:“林奕澄,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你不要忘了,我們隻是商業聯姻。我心裡有沒有人,我能不能和你上床,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林奕澄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用力甩開他,率先走出去了。
結果,陸山河還跟著她。
林奕澄眼角已經紅了,咬牙看他;“你到底要乾什麼?”
陸山河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此時隻有滿目清冷:“還有一件事。”
“說。”
“桐桐弟弟工作的事情,你跟江寄琛說,讓他彆壓著。”
林奕澄好笑地看著他:“你當醫院是什麼地方?你要拿人命開玩笑嗎?”
“哪個大夫也不是一開始就醫術高超吧?還是說……”
陸山河說到這裡,臉色更冷:“你想讓我追究,到底是誰打了我這一巴掌?”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林奕澄已經不把楊雨桐放在眼裡,可見陸山河還替她著想,心裡還是忍不住會不舒服。
可昨天江寄琛打了陸山河是事實。
林奕澄想了想,才說:“我會和阿琛說,但他能不能進,要通過入科考試。”
陸山河也知道,林奕澄已經退了一步,他點頭:“好,那晚上我來接你去老宅。”
等陸山河離開,林奕澄自己回了診室,隻覺得精疲力儘,無比懊惱。
在陸山河眼裡,她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