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就有救護車,很快來了,幾個戰士抬著傅司南上了車。
林奕澄也跟著去了。
陸山河一臉要把人撕碎的凶狠。
周牧生用力拉著他:“山河,你這樣,我也很難做。讓你來部隊,不是讓你來打架的!”
陸山河不說話,隻是狠狠盯著離去的車子。
周牧生又說:“弟妹和他隻是正常接觸,你怎麼這麼敏感?再說了,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怎麼可能越矩?你怎麼這麼衝動?”
“去醫院。”
周牧生聽他這麼說,忍不住歎氣:“我跟你說,你聽進去沒有?你去醫院乾什麼?道歉嗎?”
“我給他道歉,那也要看他有沒有命接!”
“陸山河!”周牧生真的怒了:“你到底要乾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這樣,真的不正常!”
這聲怒喝,讓陸山河腦子有瞬間的清明。
可嫉妒像藤蔓,纏繞著他,叫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周牧生生怕他背著自己做出什麼事,隻好帶人跟著去了醫院。
傅司南肋骨骨折。
檢查確診之後,沒在醫院多留,林奕澄要跟車送他回家。
肋骨骨折沒有傷及內臟,就無需處理,隻能通過固定包紮,等它自己慢慢恢複。
見林奕澄跑前跑後,噓寒問暖,陸山河那張臉,沉得簡直能滴出水來。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陰沉沉盯著林奕澄。
直到林奕澄要和傅司南一起來看,他才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奕澄的手腕。
“你還記得你是誰的妻子嗎?”
林奕澄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把人打傷,我需要在這裡做這些事嗎?”
“彆給自己的行為找冠冕堂皇的借口!”陸山河怒道:“我沒來之前,你還不是照樣和他拉拉扯扯!”
林奕澄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甩開他就要走。
陸山河說:“林奕澄,你敢去,以後彆進陸家的門!”
林奕澄回頭看他,目光決絕。
她沒說一個字,轉身走了。
陸山河怒氣上湧,隻覺得胸口憋悶,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周牧生在旁邊剛想說話,就見陸山河怒吼一聲,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白牆上。
周牧生嚇一跳,那力道……陸山河的手肯定得受傷。
他連忙去抓陸山河的手臂:“你這是乾什麼!”
他把他的手拉下來,白牆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再看陸山河的手,骨節都出血了。
可見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再說林奕澄,追上傅司南後,她先說了一句:“對不起。”
傅司南現在還不能做,躺在部隊救護車的車廂裡。
他笑了笑:“橙橙,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和我道歉。”
林奕澄說:“是因為我,陸山河才對你動手。”
傅司南斂了笑:“橙橙,他性格暴躁,喜怒無常,平時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林奕澄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他沒對我動過手。”
至於其他的……太過私密的事,林奕澄肯定也不會和傅司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