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說:“或許他家世金貴,樣貌不俗,但橙橙,我說句真心話,你彆生氣。他……配不上你。”
林奕澄離婚的心意已決,並不在意陸山河怎麼樣。
但她離婚的事,也肯定不會告訴傅司南。
畢竟傅司南曾經對她有意,如果不是陸山河,她肯定會和傅司南保持距離的。
沒想到陸山河把人打傷,她不得不來安撫傅司南。
她笑了笑:“現在這個社會,好多夫妻都是貌合神離,很正常。”
“可是……”
“傅先生,不說這個。”林奕澄說:“之前醫生說的注意事項,都記住了嗎?”
傅司南說:“到現在,你還叫我傅先生?”
林奕澄笑了笑,笑容裡帶著歉意,但沒說什麼。
很明顯,她並不想和傅司南有進一步的接觸。
傅司南黯然垂下眸子:“剛剛有些不舒服,醫生說了什麼,我記不太清楚了。”
林奕澄道:“我把注意事項發給你。”
把人送回家,林奕澄又叮囑他一番。
她要走的時候,傅司南說:“如果是彆人這樣傷了我,我肯定是要把他告上法庭的。”
林奕澄沉默了幾秒鐘,開口:“你想告就告吧,如果需要我做什麼,當證人什麼的,跟我說一聲就行。”
傅司南看著她:“你不勸我?”
林奕澄說:“本來也是他的錯,是他先動手,莫名其妙打人,他應該受到懲罰。”
傅司南說:“好。”
等林奕澄離開傅司南的住處,接到了周牧生的電話。
“弟妹,”周牧生說:“你什麼時候回部隊?”
林奕澄之前已經讓救護車先回去了,現在她隻能自己打車過去:“我現在就過去。”
周牧生說:“你到了,來我辦公室,我們談談。”
周牧生不找林奕澄,林奕澄也要找他。
陸山河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肯定和周牧生脫不了乾係。
隻是,林奕澄沒想到,周牧生辦公室,陸山河也在。
她還穿著訓練的迷彩服,外麵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帽子上有一層皮毛,她的下巴映在一堆毛茸茸裡麵,更顯得潔白瑩潤。
周牧生辦公室很暖和,林奕澄脫了外套,當沒看見陸山河。
她開門見山直接道:“政委,希望你給我一個說法。”
她連周哥都不叫了。
周牧生看一眼陸山河。
從林奕澄進來,陸山河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離開。
隻是,那目光怎麼看怎麼凶狠,不像是看妻子,倒像是看仇人。
“說法?”陸山河先開口了,聲音冰冷:“你想要什麼說法?除了讓我道歉,怎麼,還想讓我坐牢嗎?”
“怎麼,原來陸大總裁也知道打人是要坐牢的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林奕澄!”
林奕澄目光無畏地看過去:“我說錯了?陸總難道不是想打誰就打誰?絲毫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弟妹,你誤會山河了。”周牧生趕緊開口:“他也是緊張你,才會動手的。”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林奕澄聲音裡帶著嘲諷:“他緊張的是陸家的麵子吧?何況,我做了什麼,他要把人家往死裡打?”
陸山河怒道:“那傅司南狡詐卑鄙,他明明身手不錯,卻讓我踹他,故意誣陷我,你竟然還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