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床去了洗手間,洗漱的時候,不經意看了鏡子一眼,頓時愣住了。
真絲睡裙領口開得很大,露出大片雪白酥胸。
那上麵,明晃晃兩個紫紅色吻痕。
昨晚還沒有的!
陸山河!
除了他不會有彆人!
竟然趁著自己病了,吃她豆腐?
林奕澄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有毛病,腦子裡真的裝滿了黃色廢料。
連一個病人都不放過!
林奕澄這會兒餓了,換了衣服就下樓去了。
沒想到陸山河竟然還在。
老爺子估計是去午休了,陸山河在打電話。
看見林奕澄下樓,他說了兩句,掛了電話,開口:“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林奕澄看他一眼。
陸山河和她對視。
兩人四目相對,都清冷無波。
陸山河又道:“不理我?”
林奕澄坐下,倒了半杯溫水喝了。
陸山河壓低聲音:“給你台階,你下了就好了,彆得寸進尺。你發燒,是我給你擦身,換衣服,照顧你,不要你一聲謝,至少彆拉著一張臉給我看吧?”
“擦身,換衣服,照顧我?”林奕澄嗤了一聲:“然後呢,趁著我發燒,占我便宜?”
陸山河摸了摸鼻子,垂眸輕咳:“那個,是意外。”
林奕澄起身往廚房走。
陸山河大步跟上:“爺爺已經罵過我了,我們就彆讓他擔心了。”
林奕澄說餓了,阿姨給她把熱好的飯菜端到了餐廳。
林奕澄坐下吃飯,陸山河在旁邊看著她:“老爺子身體怎麼樣,你也很清楚,彆讓他為我們操心了。”
林奕澄看他一眼:“陸總現在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了嗎?”
陸山河咬牙:“你就故意氣我吧!”
林奕澄沒說什麼,他隻能在旁邊等著林奕澄吃完。
林奕澄吃飽了,擦擦嘴,這才說:“我們的事,老爺子早晚有知道的那天。”
陸山河冷了臉:“你什麼意思?還想鬨到老爺子跟前嗎?”
林奕澄冷靜開口:“紙包不住火的。我們離婚以後,不說我,你也是要再娶的,難道這麼大的事,要一直瞞著老爺子嗎?”
不等陸山河說什麼,她又說:“就算能瞞住,你真舍得讓那位受這麼大的委屈?”
陸山河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離婚的事,慢慢跟老爺子說吧。”林奕澄說:“你覺得不好開口,那我來說。”
“我看你是想氣死他老人家!”陸山河聲音冰冷:“還沒和我離婚,就想著要嫁給彆人了?”
林奕澄一聽他這個語氣,就知道他又要發瘋了。
她覺得心累,不想和他繼續這種無意義的爭吵。
她起身要走,陸山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現在不在乎我的看法,不顧老爺子身子,是不是也不管林家公司的死活?”
“你如果要用這個來威脅我,”林奕澄掙開他的手:“那我無話可說。”
陸山河想到施長海的話。
他說可以用林家的公司,逼迫她離婚。
沒想到,他卻用林家的公司,威脅她不要離婚。
陸山河隻覺得極其諷刺和憋屈。
心裡不止有怒意,還有莫名的恐慌。
這種狀況,和這樣的情緒,都不是他所樂見的。
超脫他掌控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他開口:“林奕澄……”
林奕澄打斷他的話:“你在等什麼?非要等她回來,你才肯離婚?無縫銜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