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婉在,又怎麼可能。
且不說阿婉背後的秦嶺,便是單純的阿婉,曹操也不會舍得與她產生隔閡。
曹操或許現在對阿婉不會有防備,可……若是時間長了,再好的關係,也會產生齟齬。
“過些日子我往許都去一趟。”
阿婉不解的問:“為何?”
“無事莫怕,我有些事情要與陛下商議一番才可。”
還要看看曹操是否有後手。
阿婉不知道郭嘉要做什麼,但是她對郭嘉素來信任,也不多問,總歸不會害了自己。
“夜深了,睡吧。”郭嘉也不想讓阿婉多思,直接伸手撩開她的褻衣,對著那白皙的脖子親了下去。
阿婉還想問,被這一親頓時軟了三分,哪裡還想到自己要說什麼,隻抬起胳膊纏住他的脖子。
曹昂整頓軍備的速度自從阿婉回來後就迅速了不少。
原本曹昂麵對的是老狐狸賈詡,他們這些天生反骨的謀士早已心知肚明阿婉的預謀,所以對待這個未來的對手自然不會太過熱絡,當然,也維持顏麵的不會太過冷淡。
可自從阿婉回來後,那些準備軍備的人頓時手腳麻利了許多,不過數日便將糧草準備好了。
半月後,曹昂帶領著糧草軍羈押著數十車糧草往宛城去,阿婉也擔憂他的安危,便點了呂候座下十數弟子護送,等曹昂離去後,郭嘉也告彆阿婉往許都而去了。
這一去,郭嘉一時半會兒就沒回來。
又過半月,阿婉隻覺身上不爽利,給自己把了脈,發覺自己竟有一月的身孕,正巧她近來高調,想要蟄伏,乾脆寫封信給曹操,告知其她懷孕之事,然後便順勢的蟄伏了下去。
當然,也不曾忘記給郭嘉去一封信。
收到信時,郭嘉正與荀彧對酌。
他們本是好友,如今郭嘉好容易來許都住些日子,荀彧自然是要擺下筵席招待郭嘉。
此時在他們旁邊服侍的女子乃是荀彧新納的良妾謝氏。
謝氏正是汝南謝家旁支的女兒。
荀彧堅持多年,到底還是納妾了,郭嘉看過一眼便不再看,神色淡淡並無豔羨之意,兩人寒暄幾句便說到小兒身上,荀惲比郭奕大幾歲,如今正在微山讀書,郭奕剛剛啟蒙,還未到可上山讀書的年紀。
荀彧許久不見荀惲,此刻言語間不免多了幾分擔憂。
郭嘉自然又是一番安撫,也是此時,信使來了,荀彧讓信使進門,郭嘉拿了信展開一眼,原本清淡的眉眼間頓時漾出一片溫柔來。
“瞧你高興,可是喜事?”荀彧調笑道。
“自是喜事,阿婉有孕了。”郭嘉收起信貼身收好,珍而重之。
荀彧先是一愣,隨即更是笑的開懷:“大娘子再孕,確實是極好之事。”
郭嘉端起茶碗:“是啊,阿婉性子頗為直率,做事情總是顧頭不顧尾,前些日子因顏良之事,恐為主公心中不喜,恰好她懷有身孕,也好讓她定定性子,莫要惹得主公煩憂。”
說話間,神情中多了幾分鬱氣。
荀彧立時知道上次阿婉馳援東郡,恐怕有人在曹操耳畔說了些什麼。
曹操的性子他們這些做謀臣的都心知肚明。
若讓曹操與大娘子生分了,與他們來說也是件麻煩事。
“奉孝實在多慮了,主公疼愛大娘子還來不及,哪裡會多思。”荀彧奉勸道。
郭嘉搖頭:“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荀彧笑道:“若不是我知曉你的性子,恐怕會以為大娘子這身孕是你算計來的。”
郭嘉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顫,並未說話。
荀彧笑容先是一僵,隨即一臉荒唐:“難不成我竟說中了?”
郭嘉惱羞成怒:“端方君子何時竟變成長舌婦人了?”
“奉孝莫惱,是我不對。”
郭嘉咬牙:“若不是怕她闖禍,我何必讓她再忍生育之痛,子嗣有奕兒一人也就夠了。”
荀彧聞言,愈發的覺得好笑。
隻覺自己的好友如今已經被愛妻拿捏的死死的,卻不曾發覺手執酒壺的謝氏聞言後臉上浮現過豔羨來。
等從荀宅歸去後,郭嘉才從懷中掏出信來細細數次,最後摩挲許久,才又放回懷中。
雖說孩子是意外之喜,卻也幫了他大忙。
果不其然,數日後曹操先後收到阿婉與荀彧二人的信後,看到荀彧描述郭嘉的懊惱牢騷之語,原本心中的那點兒芥蒂也消散於無形,又有心情拿著書信去與程昱炫耀了。
等曹昂好容易羈押著糧草到了宛城後,方才得知自己竟然又要做舅舅了。
算一算時間,竟然恰好是他在陽翟城的時候有的,不由得心情愈發的好,認為這小外甥鐵定與他十分有緣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婉:趁著韜光養晦順便生個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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