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一看袁紹不聽他的話,頓時臉色一沉,轉身也不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袁紹的臉色更難看了起來,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簡直不知所謂!”
這許攸哪裡知道袁紹心裡已經厭煩透了他,他氣不過的回了營帳,讓人尋了酒,不一會兒便喝的酩酊大醉,喝完酒又和身邊的人嘰裡呱啦的一通咒罵,咒罵曹操,咒罵老天。
幼時三人,兩人已經站在這名為天下的棋盤上,唯獨他……
心中的嫉妒宛如跗骨之蛆,無法消散。
袁紹就這般和曹操在官渡這個地方膠著起來,曹操背靠兗、豫二州,糧草充足,兵力雖然沒有袁紹那麼多,但是卻各個精悍,能以一當十,一時之間,袁紹拿曹操沒辦法,曹操也沒辦法一下子消滅掉袁紹。
袁紹的身體經過休養,雖然好轉,卻也不似曾經那般健壯。
就在此時,揚州袁術自立為帝的消息從揚州傳來。
不說曹操,就連袁紹自己都嚇了一跳,咬著牙在大營中怒斥:“袁公路真乃蠢材,害煞我也。”
他這個做哥哥的這會兒正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攻打兗州,袁術這個蠢材居然從他背後捅了一刀。
有個犯了謀逆大罪的弟弟,再加上如今袁紹的舉動。
那可真是爛泥巴掉□□,不是shi也是shi。
所有人看著袁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曹操更損,直接在叫陣的時候抓著這一點不放,懟的袁紹心裡一口氣憋著,差點直接憋的歸了天。
哦,袁紹說他和袁術關係不好?
那曹操可不管,誰讓你們是一個爹生的呢?
搞不好這就是你們袁氏家族的陰謀!
曹操可不管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拉著郭嘉打著抵足而眠的名字,熬了一晚上沒睡寫了一夜的話本子,將袁氏兄弟的愛恨情仇捋了捋,若不是袁紹和袁術的感情確實挺一般,曹操說不得能給他們按上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名頭來。
表麵上忠於陛下,想要清君側奉迎陛下,實則卻是想要殺了陛下,好自立為帝。
袁紹冤啊。
可再冤也沒辦法,他總不能撤兵走人吧。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打官渡,不管怎麼說,打完曹操他就去皇帝和所有許都的士族麵前負荊請罪去,到時候再想辦法徹底的和袁術這個敗家子斷絕關係。
袁紹憋的這口氣果然厲害。
進攻曹操的態勢也變得格外的淩厲起來,好幾次曹操都差點沒牽製住,讓他們打進大營來,曹操兵力本就不如袁紹拖延這幾個月已經十分艱難,時間越長情勢越不利。
曹操著急啊,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頭風症犯了,不過數日,就已經疼到起不來床的地步。
秦嶺弟子中是有萬花和七秀的弟子的。
隻是這些小弟子學藝不精,隻能緩解卻不能根除,甚至有時候緩解也緩解不了多少。
郭嘉看著這樣的曹操,提議道:“阿父,實在不行我給阿婉去封信……讓她過來為您診治?”
曹操連忙拒絕:“不可,她剛產下一雙孩兒,身體虛的很,恐怕來了也不起什麼作用,你莫要擔憂我,我無礙的。”
他還不想和阿婉離心呢!
這女婿就是不靠譜,都出的什麼餿主意?
郭嘉本來就不願意,也隻是這麼一說罷了,於是順勢的點點頭:“阿父,我看還是要派人出去尋一尋華佗,他乃當世名醫,必定能藥到病除的。”
曹操歎氣:“袁公路尋他數年,到現在都未曾尋到其蹤跡,我去尋就能尋得到麼?”
郭嘉伸手扶住曹操的胳膊,為他背後墊上墊枕:“總要試試看才行。”
曹操不置可否,郭嘉便擅自主張派人出去找了。
隨著袁紹的打法越來越激進,曹操這邊應付的也越來越吃力,最後就連秦嶺的娃娃兵都下場了,這些秦嶺的娃娃兵一下場,情勢立刻就有了轉變,這一場袁軍死傷慘重。
袁紹又被氣的吐血。
曹操一高興,頭又疼了起來,郭嘉作為曹操的女婿,前來侍疾那是理所當然。
這一夜,曹操的頭疼的厲害,一直都沒有睡下,他徒然想到許都行宮內的皇帝劉協,他當年從長安來到許都時,也是頭疼難忍,後來都靠一味叫做寒食散的藥撐了下來,如今好似再也不曾聽說過他喊頭疼。
後來宮裡的小黃門哪裡不痛快都喜歡吃點寒食散,似乎有緩解疼痛的作用。
若不然……
曹操第二日便喚來典韋,暗中交代他:“立刻回許都配些寒食散來,此事莫要聲張,暗中行事。”
典韋雖不明白曹操為何要避人耳目,但他本來就是個不愛出頭的性子,要不然曹操也不會將他調到自己身邊做貼身侍衛,於是他領了差事,趁著晨光微亮便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袁術:尼桑,我準備當皇帝了,以後你就是皇帝的哥了。
袁紹: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總是拖我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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