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也看了信,自然知曉孫策為何心情不愉。
不由得笑道:“伯符是在為袁大娘子的事情心煩?”
孫策瞥了他一眼:“難道我不該心煩?”
確實是該心煩的,周瑜還是很理解孫策的,他走上前去安撫的拍拍他的背:“這袁大娘子在吳郡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最好的辦法便是姻親,隻是這姻親……卻不能由你來做,權兒……”
“權兒不行。”孫策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周瑜抿唇,孫權是最好的人選。
“也不是娶她為妻,隻是收為妾侍罷了。”
孫策搖搖頭:“不行,權兒如今拜師秦嶺,娶妻曹氏亦是秦嶺中人,秦嶺的規矩你該知曉,若我們執意如此的話,便是與曹大娘子交惡了。”
確實,怎麼將這件事給忘記了呢?
周瑜有些無奈的在心中歎道,要說這位二公子,運氣也真是好,孫策怎麼也得不到的,這位二公子一樣不落地都占全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因為袁氏而起的煩惱很快就被拋擲腦後。
劉繇回頭,終於發現孫策不聲不響間,已經將整個廬江郡拿下了。
孫策坐擁廬江、丹陽和吳郡三郡。
劉繇如今縮在九江郡內,被阻斷了後路,他想要借道廬江直接回豫章,卻被孫策拒絕了,這個時候再不知道孫策是什麼意思的話,劉繇也就白當了這麼就的揚州刺史了。
“簡直混賬東西。”劉繇雙目猩紅的一腳踹開了麵前的矮幾。
“大人。”劉繇身邊的謀士看他這般憤怒,連忙安撫道:“為今之計我等也隻能早做打算了。”
劉繇哪裡不知道該早做打算了。
可問題是他現在前有狼後有虎的,被動極了。
先說袁術,曆陽雖破,可袁術卻被自己的屬下給救了,如今不知所蹤,來日是否會卷土重來也不得而知,劉繇搜索全城,都沒能搜出袁術的一兒一女,隻有府城後宅內的大梁之上,高高懸掛著的幾十個女子的屍首。
無論這些女子是否心甘情願,但是表現出來的都是殉葬的意思。
再說孫策,劉繇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孫策的鬼心眼居然這麼多,當初他派使者前往吳郡,回來後使者告訴他,說吳郡孫策座下皆是老弱殘兵,輜重破損不堪,若不是孫文台威名,恐怕孫策早已屍骨無存,可現在的情況是什麼?孫伯符勢如破竹,用如此之快的速度一舉拿下廬江郡。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孫策的兵力根本不是使者所說的老弱殘兵,人家一早就防備著自己,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天大的騙局。
人家兵力足夠,輜重精良,還有丹陽鐵騎!
劉繇揮揮手讓謀士下去。
等謀士離開後,再也忍不住的捧起桌上的竹簡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心中的悲憤,一言兩句怎麼可能說的清。
“不許進來!”
劉繇粗喘著氣,狼狽的坐在地上,雙目發紅的對門外大吼道。
門外的腳步聲頓時消失,片刻之後,那腳步聲越來越遠。
不管怎麼發脾氣,該打的仗還是要打,孫策修整完畢後,便帶著大軍往曆陽而去了,周瑜自然是留守廬江郡,預防豫章劉繇的人反應過來後直入廬江背後截殺。
這也讓孫策和周瑜感覺到自己的兵馬依舊不足,真的上了戰場,就顯得捉襟見肘,等此戰結束後,大規模征兵勢在必行,屆時練兵,又是一個頗為漫長的過程。
劉繇那邊卻還沒有準備好。
之前和袁術的戰鬥已經損失了許多的兵力與軍備,如今孫策來襲,他連一個正經的草台班子都扯不起來。
孫策的大軍勢如破竹,一連幾日聽見噩耗,劉繇急的眼睛發紅,嘴角生了好幾個泡來,可偏偏這曆陽城的百姓被袁術禍害的差不多了,如今再想去征兵,能征到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難不成用這些人命去填麼?
劉繇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可要是讓他束手就擒,卻也不可能,所以劉繇的反抗帶著一股悲壯的意味,就連他手下的將士們,都帶著幾分不要命的狠厲,一時之間,竟然真的將孫策給攔在了合肥城之外。
劉繇派遣來使站在合肥城門樓上叫罵:“孫策匹夫,吾乃陛下親封的揚州刺史,你如今這般行事,是想要學那袁術造反麼?”
孫策聞言頓時大怒。
就算是真想要造反這會兒也是不可能承認的。
再說了,他壓根就沒想要造反,他就隻要揚州這塊地盤兒罷了。
“吾父便是忠臣,吾自當繼承吾父心願忠於陛下,忠於大漢,反倒是刺史大人你,如今這般行事不太妥當吧,你私自放走袁術,表麵忠臣內力藏奸,恐怕早就投靠了袁術老兒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得去醫院看看了,每次姨媽期之前的一個星期,情緒總是莫名失控,從昨天開始,莫名其妙就會發脾氣,還總是想哭,上個月也是姨媽期前,情緒太糟糕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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