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兼修了個二內,沒想到曹衝才跟了他幾天啊,就被帶歪了。
看著自家師叔那張陰惻惻的臉。
郭奕慫了。
阿婉看見蔡昭姬那張陰沉的臉,很不給臉麵的大笑出聲:“你可算是理解了我當初奕兒要轉修純陽時的心情了吧。”
“你在報複我當初嘲笑你的事?”蔡昭姬不雅的翻白眼,身上再沒有了對外人時的溫雅,有的隻有灑脫。
“沒有。”阿婉立刻矢口否認。
“嗬,你覺得我會信你?”蔡昭姬靠在軟塌上麵,有些心煩的拍拍曹衝的腦袋:“趕緊出去,學劍什麼的彆想了,陪你奕兒師兄出去玩兒吧。”
曹衝鬆了口氣,連忙就跑了。
阿婉看出來蔡昭姬的心情不大好,就讓人上了酒,蔡昭姬也不說話,隻一個勁兒的喝酒。
“你怎麼了?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阿婉走到蔡昭姬身邊兒坐下,陪她一起喝。
“無甚,隻是這幾日做攻城車,心裡邊兒有點不爽利。”
“嗯?”阿婉拿著酒壺給自己倒酒。
“我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何門主會變成那樣的一個人。”
阿婉聞言手頓時一顫,這些年,她能看出來蔡昭姬對當年之事還未釋懷,尤其是她最後死在了白帝城旁的長江中,喝醉了的蔡昭姬不停的流眼淚。
“你說,浩氣盟有如此攻城車,唐門雖有萬千機關手段,可若真的的有一日語朝廷對上,那浩氣盟又怎會坐視不管,難道真的要將整個門派全部拖入惡人穀的陣營才舒服麼?”
唐門弟子前些年一直都是家族性質的門派,後來老門主唐簡做了武林盟主才開始廣收門徒。
可老門主唐簡如今不知所終,唐傲天心比天高,剛愎自用。
唐書翎死在長江裡,便是與他有關。
“放心吧,便是老門主不出來,老夫人綜還是在的,她不會看著唐門主做傻事的。”
阿婉溫聲的安撫著。
唐簡雖說不知所終,唐老夫人雖然隱居,卻不代表她不問世事,若是唐傲天折損了太多唐門弟子,恐怕早晚一日,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老太太得站出來主持大局。
“會麼?”蔡昭姬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阿婉。
“會的。”阿婉斬釘截鐵的點頭。
蔡昭姬捂住臉,片刻之後,傳來大哭聲:“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從蔡昭姬身體裡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書翎。”
阿婉伸手拉住蔡昭姬的手,強忍淚水:“我們都回不去了,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蔡昭姬拉著阿婉喝了一個下午的酒,等下午唐藥兒差人來接她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一覺醒了,反倒是阿婉,多年不曾這麼喝過,喝了幾杯就頭疼的不行。
等郭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阿婉歪在美人榻上,臉色有些發白。
頓時嚇了一跳:“夫人,你怎麼了?”
“無甚要緊,下午師妹來了,我與她喝了點酒,久不飲酒,這會兒有些難受的厲害。”
郭嘉走到阿婉身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手指滿滿的為她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讓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哎,師妹她心結未解啊,這些年我許她到處跑,倒是沒想到,她心底居然這般淒苦。”
郭嘉以為阿婉說的是蔡昭姬父親的事情。
不由得歎息一聲:“蔡公仁和,卻惹了王公的眼,當初長安城中情況千變萬化,蔡大娘子心裡有怨也是應當,隻是如今那王公早已逝去,再拿此事折磨自己,倒是有些不應該了。”
阿婉仰頭看他。
見他說的一臉正經,倒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圈住郭嘉的脖子:“不說了,師妹的心事她自己知曉,我們旁人說什麼都是假的,唯獨自己想通了才是真的。”
郭嘉沉吟一聲:“她夫死多年,如今既想回來長居,不若為她擇一夫婿?”
“免了。”
阿婉連忙拒絕:“我這師妹你可莫要胡亂牽線。”小心一個牽的不好,來個弑夫就好玩了。
郭嘉見她拒絕的堅定,不由得失笑:“我也就胡亂說一嘴,隻看著這麼多年公達孤身一人,有些不忍罷了。”
“孤身一人?”
阿婉挑眉:“他何時孤身一人了,他後宅妾侍數人。”
“那妾侍到底不是妻房。”
“我秦嶺的規矩你是知曉的,若真有心師妹,這公達啊,頭一個就沒希望了。”
“所以我也隻是想想。”郭嘉的反應很快,連忙抱著阿婉一起躺在了美人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為阿婉捋著頭發。
阿婉被揉的昏昏欲睡,最後就這麼直接睡了。
郭嘉看她的累模樣,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將自己的袍角抽了出來,拿了一個披風給她蓋上,才起身坐到了之前阿婉工作的矮幾前,上麵有一張畫到一半的輿圖,郭嘉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晚上阿婉睡著,郭嘉看著輿圖。
第二日一早,阿婉神清氣爽,郭嘉卻好似喝了酒熬了一夜,眼睛通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