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言也不多問,隻是看他沉寂的眼神,便依言照做,變出那三枚銅板來。
“你不問我要算什麼?”反而是汪文迪先問起來。
“不需要問,隻要你想知道的東西在三界之內,我這三枚銅錢,就能給你算出來。”瞿星言簡單回答,隨後凝神細念,將銅板拋在了麵前的地上。
叮鈴!
清脆的聲音傳來。
與三枚銅錢全數落地的一瞬間,原本應該安靜躺在地上的銅幣忽然一致發出爭鳴聲,嗡嗡響個不停。
“什麼意思?”
瞿星言收了銅板,望向汪文迪,“你所問之事非常人也,乃是……”
“是什麼?”
“天神。”他靜靜的吐出這兩個字,周圍的氣氛一下莊重起來。
好半天,張霏霏才敢把一個削好的蘋果遞過來,試探道,“文、文迪,沒事吧?”
“沒事。”他接過蘋果,和瞿星言一樣斜倚著碎了玻璃的大窗,麵色毫無波瀾,好像真就剛剛那一幕翻篇了似的,他意興闌珊的吃著蘋果,不知在想些什麼。
“先生,村民們怎麼樣了?”熊巍跟著問道。
“沒醒過來,身上的邪氣還在。”
汪文迪也沒賣關子,直接說,“我去鎮蛟湖見到了宋鶯時,她說她心結未消、村民們沒有恢複正常的原因……跟周孟春的媽媽有關,她還有事情沒有全部說出來。”
“怎麼會這樣?”張霏霏有些無奈,“前前後後咱們已經聽了好幾個版本了,而且這關乎到孟春的性命,他媽媽有什麼好隱瞞的?”
“或許說出來,她自己會墜入深淵吧。”汪文迪斂著目光,沒有多做評價。
“先生,不能像審問孟春那樣,也讓他媽媽說出實話嗎?”
熊巍問道,周孟春已經沒了,這件事應該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才對,再放任下去,背後的攪屎棍不知道還要乾出什麼事來。
“那個方法和被審者的精神力有關,他母親現在的狀態,強用此法,有性命之憂。”汪文迪隨手把蘋果核精準的扔進垃圾桶裡。
“我去看看他媽媽醒了沒。”盤旋在幾人上空的低氣壓昭示著事情陷入了瓶頸,這讓熊巍也難受起來,主動道。
不等他起身,李氏便顫顫巍巍搖搖晃晃的從過道那頭的臥室裡走了出來,臉上毫無神采,木然的坐到了沙發上,而後把手裡攥著的一截碎布放到了茶幾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