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罡看了袁修一眼,對此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然的笑了一聲。
這一笑讓其他人都有些納悶,司政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李懷運是表示理解的,畢竟案子是大理寺的人經手的,斬妖司雖掌握了確實的證據,但私下放人,未經府衙經手,實屬越權。
他也明白姨娘鬨脾氣有是私心的,在以前,這女人就曾強烈反對過,他進入斬妖司。
除了經濟上的問題外,必然還有其他緣由,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秦罡抬手,將紅韻的手臂下壓,“李夫人,你說這些話,我都明白,不過,任何案子都是有審理過程的,斬妖司也不能隨意插手,不然就是禍亂朝綱。”
“他是有功,這不假,但我也不能徇私!”他輕撫著下巴那花白的胡須,“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讓他不用在蹲大牢。”
“真的?”紅韻恢複了那平和的樣子,“什麼辦法?”
“恢複他捉妖人的身份,去查另一件緊急案子,相信大理寺的人也會爽快答應的。”
秦罡知道,水牢的案子早就讓那幫人焦頭爛額了,雖說像是妖物作祟,可他們什麼也查不出來,巴不得將案子交由斬妖司手中。
李懷運恍然大悟,撇了司政一眼,不是吧!這老狐狸,這哪是什麼辦法,不就是差我去乾其他活,老實說,這生產隊的驢都沒這麼高強度工作。
紅韻皺了皺眉頭,心想對方都這麼說了,再像之前那樣,也就是無理取鬨,她看了李懷運一眼,“你覺得呢?”
“額!我覺得可以,那大牢臭氣熏天的,實在不是人待得地方。”
秦罡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我再提醒你一句,在案子沒處理完之前,這期間可不能對人動手,不然,我可要親自把你送回大牢。”
“屬下遵命!”李懷運抱拳行禮。
“那就這麼辦,明天你就回到斬妖司,去查另一宗案子,到時候會有人來找你的。”
秦罡轉頭望向了袁修,“那這裡的後續由你這個舵主來負責!”
“行!”袁修握緊劍鞘,輕聲回應道。
紅韻拉著李懷運往外走,一臉情急的說道,“好了!我們趕緊離開府衙,回去好好的修整一下。”
“慢點!姨娘!”李懷運被那雙白皙的雙手拽著踉踉蹌蹌,低聲抱怨道,“你這麼著急,會讓人以為是去洞房。”
啪的一聲!紅韻的拳頭敲到了他的腦袋上,“找死啊!小兔崽子,又占我便宜!”
他們兩人相互拉扯著,來到了縣衙的大門那裡,結果看到有人堵在了門口那裡。
高縣令怒氣衝衝的站在那裡,盛氣淩人,身後還有五六個的侍衛,“就是這個女人,給我逮起來,押入大牢!”
他身後的這群侍衛,立刻從腰間,抽出那泛著寒光的鋒利大刀,圍了上來。
李懷運站到了紅韻身前,伸手示意,“為什麼要抓我姨娘,她所犯何罪。”
高縣令從侍衛中,走了出來,怒視著他們,指著自己那已經開了花,全是淤青的臉龐,“毆打朝廷命官!並且下重手!”
“啊!”李懷運轉過頭,一臉困惑的看著紅韻,“姨娘,這是你打的?”
“是啊!”紅韻倒是大方承認了,“誰讓他一臉色相,動手動腳的!”
高縣令一聽,被人揭了老底,立刻情緒激動的喊道,“賤人,你還敢當眾汙蔑本官!明明是你求我辦事,我不肯,這才惱羞成怒,動手毆打本官。”
李懷運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確實是姨娘會乾出來的事情,他可不能忍,對方這麼罵她。
他咬了咬牙,揮手一巴掌,將高縣令扇倒在地。
“你罵誰賤人呢!”
“哎呀!”紅韻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對於李懷運這次動手,倒也沒生氣,“我打他的時候沒人,這裡這麼多侍衛,你還動手啊!”
“誰讓他罵姨娘你的!”
“真傻!”紅韻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高縣令捂著臉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還愣著乾嘛!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李懷運護在紅韻的麵前,不斷後退,以躲閃揮向自己的刀刃,他答應了司政,不能動手。
麵對五六人的圍攻,且不能還手,身上理所當然的,身上衣服被劃了好幾處傷口。
就在明晃晃的刀刃砍向李懷運肩膀的那一刻,一道劍氣極速掠過,將刀刃震斷。
袁修走上前來,麵無表情的說道,“誰動的手?”
從地上爬起的高縣令走了過來,指著李懷運,“他和那賤人毆打朝廷命官!”
李懷運聽到這話,想再次上去動手,被身後的紅韻拉住,“兔崽子,你給我冷靜點。”
這時,秦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高縣令的身後,“我說高縣令,你好大的官威啊!連我去水牢,你都不來迎接。”
高縣令聽到身後那熟悉的聲音,立刻轉身,彎腰行禮,“秦司政誤會了,在下需要撰寫奏折,確實有事走不開!”
斬妖司是朝廷所屬的安全部門,掌管著整個大周的安全,因此在官場上,沒人敢得罪,更彆提這個小小的縣官了。
“奏折?”秦罡冷笑一聲,往府衙內指了指,“走,帶我去看看,你寫的奏折。”
他用威脅的口吻說道,“你要是拿不出來,那可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