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沒法處理?
嚴正一向心高氣傲,聽到這樣的話,甚是沒法接受,他冷哼一聲,質問道,“什麼叫平常人沒法處理,你不會以為,隻有斬妖司能夠處理那些妖物吧?”
李懷運一聽這話,就知道了這人應該很不待見自己,他抱拳行禮,“嚴少卿,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在下沒有說其他人不能處理,隻不過是關心著案子,因為一旦案子跟妖物扯上關係,那麼案子中的很多現象就會偏離實際,所以,我隻是擔心一些人沒法處理這種情況,在一條錯誤的路上一去不複回!”
嚴正對此更加的氣憤,儘管對方隻是解釋,在他看來,更像是挑釁,“沒有斬妖司,我會判錯案子?”
“嚴少卿誤會了,我並非這意思!”
李懷運解釋道,“我們所接觸的方麵不同,無需類比,就像是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你是通過表麵的屍斑,身體的僵硬程度,以及表皮的腐爛程度!而我判斷卻不太一樣。”
“什麼?”嚴正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
“我說過,有些案子跟妖物扯上關係,做判斷的時候,更加需要注意周圍的情況!”
嚴正冷笑一聲,“你在說什麼胡話,我的判斷已經很貼近實際了,連不同冷熱情況下,都已經考慮到了!還需要注意什麼?”
這家夥是真不聽我說的,李懷運無奈說道,“嚴少卿,在下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希望,你能夠更加深入的對屍體進行查驗。”
“還怎麼深入?把身體切開來?”
“確實如此!”
嚴正愣了一下,他想起了眼前這個捉妖人,也是通過切開身體,以此來擺脫罪名的。
“那可是犯大忌的事情,我不會聽你的!”
“可你如此堅持,就容易判斷錯誤。”
“一派胡言!”嚴正對此相當不服,他可是被大理寺中的鐵判,近幾十年中最有能力的少卿,如今被一個捉妖人認為判斷錯誤,這是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木鳶對著嚴正說道,“嚴大人,要不讓他來試試!”
嚴正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一臉無奈的說道,“公主!因為他是斬妖司的人!這事情需要皇上旨意,才能讓他參與案子。”
“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木鳶說道,“隻不過,這是命案!還需要有這麼多限製!”
嚴正說道,“在宮內發生的命案!就是如此。”
木鳶輕撫著耳邊的頭發,對此事有些生氣,是因為這裡所有一切,都在合乎程序,就連發生命案,也不能違反,否則就是觸犯法規。
正是麵對這種情況,才讓人大感憤怒。
木鳶大聲喊道,“旨意!旨意!什麼都要旨意,什麼東西都要他同意,那昏君要是這麼有能耐的話,娘親也不會死了!”
龍叔立刻上前拉著她,生怕她繼續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公主,你太激動了!”
“我沒激動!”
“你在這裡發脾氣沒用,這家夥就是個少卿,注意這些方麵的問題,正常。”龍叔的臉色異常平靜,“你繼續要求下去,人家也不會答應的,如果你想強行如此,那隻能算是這個家夥倒黴了。”
木鳶撇了一眼嚴正,知道了這家夥也實屬無奈,便不再難為這人,她朝著李懷運揮了揮手,“我現在帶你去見那昏君!讓他同意你調查案子。”
李懷運跟上了木鳶,“真要去見皇上?”
木鳶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我還能在此開玩笑?這案子如此錯綜複雜,沒有深入調查,怎麼去找到案子的真凶?”
李懷運走上前,跟木鳶並排走著,低聲說道,“你不是說了,皇上並不允許你,查這個案子,現在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冒然的去找他,會不會讓他更加的排斥,從而不再允許你繼續查下去。”
“這是在我娘寢宮,發現了新的線索,為什麼不讓我查,要真是無辜的,他根本不怕!”
他不怕你查,就怕你查了個更大的事情,她怎麼還認為,是皇帝害死王妃的。
“你確定要如此?”
木鳶略帶疑惑的問道,“確定啊!”
“或許去問問龍叔的意見,說不定有更好的辦法。”
“不用了!他就一護衛,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李懷運皺起眉頭,感覺這女人似乎想的有些簡單了,案子恐怕會有更多的變數。
木鳶走出了寢宮,帶著李懷運,直接往皇帝午休的養心殿走去。
這一路上,紅牆石地,兩旁種著枝繁葉茂的樹木,李懷運頭次來到被宮裡,就被宮裡的那種裝飾和擺設所吸引。
這個時代,很少有人能夠如此的幸運,來此皇宮一趟。
他雖低著頭,卻也時不時的抬起頭,四下張望,除了偶爾在各種院子中坐著的那些嬪妃,還有那些秀女,一個一個的豐腴誘人,麵容豔麗。
不愧是皇帝的後宮!李懷運這一路走下來,大飽眼福,接著,他跟著木鳶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