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運說道,“我們將符紙埋著的地方坐下記號,再將整個寢宮放大到整張圖紙!”
他指著圖紙上的一處,“就是現在這個地方了。”
“養心殿!”木鳶脫口而出,用力地敲了敲石桌,“果然是這昏君!”
嚴正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是皇上?這。。。這讓我們怎麼查?”
李懷運皺起眉頭,仔細地看了看圖紙上麵的地點,這和他判斷的還是有些出入的!不對啊!不可能是養心殿啊!是不是弄錯了!
他俯下身子,再次仔細看了一遍,這才發現圖紙被他弄反了。
“錯了!木鳶!”李懷運大聲喊道,然後尷尬地將圖紙重新翻了一麵,一臉歉意的說道,“是這地方了!”
嚴正歎了口氣,剛才差點沒被他指的地方嚇死,知道了是錯誤後,他心裡總算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相寧宮!”木鳶看著圖紙上的黑字,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李懷運問道,“皇帝的後宮,這是誰住的?”
嚴正思慮了片刻,開口說道,“當年跟王妃同一地位的妃子,排在皇後的後麵。”
木鳶二話不說,直接轉身,“走吧!趕緊過去。”
“等等!公主!我和李公子,是不能隨意去往後宮的,所以。。。”
李懷運指了指自己胸口,笑著說道,“我倒是沒問題,皇上已經說了,讓我先查這事情,說明我還能去後宮的。”
“啊!”嚴正向著李懷運投去羨慕的眼光,他倒是也想皇上下旨,讓自己也能這樣,好去累積經驗。
木鳶說道,“先跟去好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安排吧,你們了解這個貴妃嗎?”
嚴正立刻開口道,“之前為了查這案子,找過很多的資料,略微知道了這個貴妃的一些生平。”
“有可疑嗎?”
嚴正搖了搖頭,“基本上沒可疑,兩位貴妃十多年了,爭執次數很多,但宜王妃死前,容貴妃正在跟皇太後請安!”
木鳶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可惡的女人!裝得這麼好。”她往外走去,後頭帶著李懷運和嚴正,朝著相寧宮大步走去。
相比其他兩人,木鳶臉上的神色明顯更加的憤怒,似乎想要迫不及待的手刃仇人了。
而李懷運對此並不太看好,因為這案子已經這麼多年了,顯然這是兩個女人爭寵的後果,無論是誰,都是這個社會製度的受害者。
走在路上,李懷運看著差不多矮一頭的嚴正,“你既然查過這個容貴妃,應該清楚了這個女人經曆,簡單說一說。”
嚴正臉上的閃過一絲的困惑,“說到這個,倒是有個相當怪異的事情!”
“什麼?”
“這個容貴妃在案子過後,不知為何,一心向佛了,也不再理會皇上的召見!整個寢宮內,都是佛像和經文!”
“甚至與自己身上也有了特殊的刺青!正是因為這一點,皇上在那時候,開始疏遠了!”
李懷運用力地搓了搓下巴,“一心向佛?”
這是,木鳶轉過頭,看著他,“難道跟之前京都北區的那間寺廟一樣?”
“這就不知道了?”李懷運搖了搖頭,“我倒是很奇怪,怎麼就改信佛了,”
木鳶哼了一聲,“這也不奇怪,心有愧疚!我娘親的死肯定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為什麼大理寺在十多年前,什麼也找不出來?”她用抱怨的眼神等了嚴正一眼,
嚴正略顯無奈地攤了攤手,“公主啊!你彆怪到我頭上,那到大理寺也才幾年時間!”
“不正是因為你們大理寺和刑部的原因,才讓凶手逍遙法外的。”
李懷運立刻開口調停,“木鳶,也彆怪他們,可能那時候,他們也沒想過要去找斬妖司!畢竟皇城是經過道法加持,同時有特定的捉妖人在宮裡巡查。”
“一般情況下,也很難會做這麼方麵的聯想,加上有玉雕,屏蔽了槐樹內的妖氣,那就更難讓人聯想這種情況了。”
嚴正聽到這番解釋,連忙暗地裡向他豎大拇指,“確實如此!李公子說的很對。”
木鳶撇了兩人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說到了這裡,李懷運猛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輕輕的摸了摸腦袋,“等一下,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另外兩人將目光望向了李懷運,好奇他想到了什麼問題。
李懷運眉頭緊鎖,“既然皇城內,擁有如此強度的防護,也就說,普通的妖物,根本無法靠近,就算是那個黑袍人,之前也會留下潛入的痕跡,從而被我發現。”
“那麼以前,槐樹妖物是怎麼進入皇城的?而且這個婢女從哪裡弄到了玉雕,這事情顯得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