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運心中還是有些不解,這個妖物為何如此沉得住氣,“我聽說,刑大人經常在尚書府中的那個湖邊釣魚,是否有察覺異樣?”
“異樣?怎麼會呢?這可是我府上。”
“再來此之前,我到過那裡,發現湖中卻有異樣!”
邢尚書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那地方我都釣了這麼多年,怎麼沒發現了異樣。”
“你這才剛去,卻發現有異樣?會不會是你自己的問題。我記得人的命數中,有一種人,就叫做禍星。”
我...李懷運頓時語塞,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事情居然可以怪到他的頭上,這就是朝堂中人甩鍋的能力嘛?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湖中有何異樣?”
“一種被黑色發絲包裹住的妖物。”
“荒唐!”邢尚書說話的語氣很重,似乎在這事情上相當重視,他緩緩轉過頭,瞪著李懷運,“你在胡說什麼?我堂堂大周刑部尚書,怎麼會在家中飼養妖物!”
“可我確實碰到了!還把薅了一把妖物身上的黑色發絲,就扔在了來這裡的路上,大人若想過目,我去拿來便是!”
邢尚書那無神的目光,輕微轉動一下,“你如此汙蔑一名朝廷命官,可知後果?”
“這我當然知道了,”李懷運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那你還...”
“你早已不是什麼朝廷命官了,一個死人而已,何來汙蔑你之有!”
他想這家夥不會如此隱忍下去了。
邢尚書猛地抬起頭,他用那毫無生機的目光瞪著李懷運,“死人?你既然替我把過脈,卻為何說我是個死人?”
李懷運轉過身子,“你以為你的脈象偽裝的很好,其實早在我抓著你手腕的時候,就已經判斷處,現在的你空有一副死人的軀殼!”
邢尚書用那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死了,那你是在跟誰說話?”
“我猜,你用的可是道門陰術!這個專研屍體的另類道術,就能做到。”
邢尚書緩緩的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或者我是如何露出破綻的,曾有禦醫來此,都不曾識破!”
“那是他們作為大夫的本職,看不透你的把戲正常,而我不同,我是捉妖人,像你這種妖物,自然逃不過我的法眼。”
“純粹瞎蒙!”
李懷運輕晃著腦袋,“當然不是,先是那些婢女和仆人的反應,就知道了,你曾出現過異樣,攻擊過那些人,另外,在觸碰你手腕的時候,雖有體溫,但那體溫跟屋內的熱度相當近似,普通人或許都會被這種小伎倆所影響,但知曉一些物理學知識的人都知道了,那隻是熱度的轉移罷了。”
“加上你的脈象四平八穩中,帶著一點巨幅的跳動,並且是跟隨者你的呼吸,很明顯就能判斷出來,這是一種假脈象。”
李懷運笑著收到,“你說我為什麼這麼仔細看著你的麵容,然後把脈。”
“最後就是屋子裡的那股死魚的味道!恐怕你身後,就藏著那湖中的妖物。”
邢尚書發出了恐怖的笑聲,他的麵色沉穩,抬起了那纖細的手臂,這時,他身後的湧出了大量的黑色發絲,將那手臂纏住。
一張蒼白的女人麵孔從刑部尚書的耳邊慢慢露出,同時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這個笑聲,讓在場的其他人後背一涼。
更讓他們手腳冰涼的是,是那具女人麵孔。
血紅色的雙眼,蒼白麵容,以及那紅如鮮血的雙唇,眉宇間那稀疏黑色長發,在麵容前不斷地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