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居然能猜到!”邢尚書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木鳶和嚴正下意識的躲在了李懷運的身後,他們不敢直視那兩張可怕的麵孔。
“這妖物來曆恐怕不簡單!”
“這是人麵妖,南域妖靈族群中,一種妖術,用的是自己最為親密的人作為祭品!而且是自己親手淹死在怨靈池中,再砍下她的腦袋。”
邢尚書說話的語氣很淡然,毫無懊悔之意。
“人渣!”木鳶忍不了,直接抬起手,一根弩箭射向了刑尚書,但在那黑色發絲的保護下,弩箭像是刺入了流沙一樣,沒有了後勁,直接掉落到地上。
她的目光死死的瞪著邢尚書,“儘有你這種毫無人性的人渣!”
李懷運用手擋在了木鳶身前,“你好好的一個人,為何要用這種妖族之法!”
“當你連飯都吃不起的時候,就不會想好好當個人了!為什麼隻有這些達官顯貴吃穿不愁!而我們這麼平民百姓就要忍冬挨餓!”
“你是邢尚書身邊的人?”
“不!我就是刑吉仁。”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黑色發絲仿佛有了生命那般,在空中不斷地飄蕩。
李懷運張開雙臂,渾厚的氣機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保護膜,同時雙拳那裡有氣機不停的環繞於此。
他將木鳶和嚴正擋在了身後,“你們看情況,最好能借機離開這個屋子。”
“你呢?”
“我不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們怎麼跑?”
木鳶有些不解,小聲的說道,“直接跑不行嗎?”
“黑色發絲早就將整個屋子給圍困住了!不然,我就讓你們馬上跑了,找個機會,我帶著你們衝出這個屋子。”
李懷運朝著邢尚書大聲喊道,“刑吉仁已經被你所殺,對嗎?”
“說了!我就是刑吉仁!”
“你隻是占據著這副身子,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了其他人。”
刑尚書從床上站了起來,他弓著背,嘴裡開始流出一些綠色液體。
這時,他的身體逐漸有了輕微的變化,這個瘦弱的身軀,正不斷地漲大,全身皮膚不斷冒出紅點,越來越多,身體變得一片通紅,同時冒出了大量的黑色尖刺。
他原本消瘦的麵容上,骨頭和肉肆意的膨脹,讓其麵容有種巨人觀的樣子,已經變得相當的醜陋惡心。
這種恐怖的麵容看一眼都讓人心裡發慌,接著,他的後背長出了軟體節肢,像是章魚那樣。
邢尚書弓著身子,背部正在逐漸膨脹,那些軟體節肢的觸手,不斷地向外伸張開來。
那個身形正在慢慢變大,很快就占了半個內屋。
李懷運見狀,立刻喊道,“快!我們趕緊往外跑,乘著這個家夥的意識狀態模糊的時候。”
他們三人衝出了內屋,準備想著外頭衝去。
嚴正衝在了最前麵,隻見他準備先衝出去,結果被門上的黑色發絲阻止了,而現在內屋的那一團肉仍然在繼續漲大。
“出不去了!”他滿臉焦慮的喊道,“有什麼辦法把這個頭發給剪了!”
“走開!”李懷運沉下身子,剛想揮拳,卻被黑色發絲纏住了手臂,讓他沒法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