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繼續睡。”多托雷的聲音在耳側悄悄響起。
富江沒有多詢問,悄悄將手拉下,與近在咫尺的多托雷對視著仔細聆聽。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非常放肆根本不怕她們發現,富江背著著房門,但透過月光,門外的身影印在牆上。
房門被拉開的瞬間,多托雷拉上被褥將兩人一起蓋住,黑暗中隻剩下兩人的氣息交織。
腳步聲停留在他們頭頂的位置,她感覺到那人的動作,下一秒伸手抱住多托雷,將他攬到懷中閉上眼睛。
被褥被打開,新鮮的空氣湧進鼻腔,一股審視激動貪婪的視線停留在相擁而眠的二人身上。
那人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這麼看著,似乎就已經滿足窺探的私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富江抱著多托雷的手都有些發軟的時候,那人終於有了動作,頭發被輕輕撫摸著,半晌後才依依不舍放開起身離開。
直到房門被關上,腳步聲越來越遠,富江才睜開眼睛放開懷中的多托雷慢慢起身。
門上倒影著院子中樹木的影子,她坐起身看著皺起眉頭。
“這家的人心理是真的變態啊,”多托雷小聲道,“很少見在情感上這麼變態的人。”
“我倒是見很多,”富江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本以為昨晚就會來,沒想到今天才來,看起來還是收斂了。”
“所以,你還要繼續成為上條夫人?”多托雷打趣道。
“不試試,怎麼找到那笑聲的真相?”富江轉頭看向多托雷,“論變態,誰能有你與我變態。”
“......”
多托雷似乎並不想在這件事上攀比,表情不悅道:“我至少不會去窺探彆人睡覺。”
“那可說不定,萬一你以後會做的。”
“那我一定是瘋了,”多托雷否認道,“沒人能夠激起我的窺探欲。”
富江微微一笑點評道:“你現在也瘋得不輕,睡吧,得養精蓄銳應對明天。”
說完她又準備倒下,結果多托雷卻起身。
“你去哪兒?”她不解問道。
“睡覺。”
“你不是不要睡窗邊嗎?”富江打趣道,撐著身子看著他。
已經走到床邊的多托雷回頭:“雖然姐姐你不把我當個男人,但我至少算個人。”
“那你現在這是在維護你作為男人的尊嚴嗎?”富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這少年確實是少見有意思的人。
“我配這麼說嗎?”
搖搖頭,富江起身也沒有再在床上躺著,走近多托雷拍了拍肩膀:“有些時候還是可以稍微維護一下的。”
“你不睡了?”多托雷朝床鋪的方向示意道。
“睡太久,起身活動一下,你要是想睡就去睡吧。”富江走到門前伸手打開,外麵皎月當空,夜已經很深了。
庭院中竹筒敲擊石頭碰撞出的聲音依舊延綿不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一切都在陷入沉睡。
“這些風景,千篇一律。”富江向月光伸出手嘴裡念叨著。
“那你可以去看一些不一樣的風景。”
沒想到多托雷會這麼說,富江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我差點忘了,你離不開稻妻,鳴神大社與鎮守之森將你禁錮住。那麼去看其他風景的個體就不是你。”
“是啊,”富江轉頭看向他,“等到我能夠成為那唯一又強大的個體時候,所有的風景我都要去看遍。”
“可以啊,到時候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也沒有東西再能夠阻攔你。”多托雷站在她身邊一起看向天空的月亮。
“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開始研究,”富江抱怨道,“我耐心可不好。”
“不會太久的,等得到九條家的信任與資助,到時候便是實現夢想的時間。”
聽起來很誘人,但是在她看來這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長到望不到儘頭,根本不會如多托雷所想那般容易。
關上房門,富江與多托雷分彆坐在一側靠著門,誰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享受著夜晚的寧靜等待喧嘩的白日到來。
安靜的上條宅邸,一個身影匆匆路過。
“你去哪裡,”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隨後房間亮起燭光,“翔太。”
上條翔太慢慢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母親,收起臉上饞足的表情笑著道:“母親還沒有睡。”
“沒有,在準備明天要給富江送去的東西,”上條母親背著房間燭光一步一步走到麵前,伸手輕扶著翔太臉頰,眼中充滿柔情,“你的請求,我總是要滿足的。”
“富江,會成為你我間最合適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