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回籠,眼皮感受到屬於白日的光線,富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靠著門睡著了,而對麵是同樣閉著眼睛睡著的多托雷。
望向不遠處的床鋪,很難想象她們兩個都如此謙讓,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去睡床。
果然還是這個世界的禁錮產生的影響,比起其他個體她好像要更加人性化一些。認知到這一點的時候,富江皺起眉頭心頭微微有些不適。
“大清早睜眼就看見你這副表情,會產生一種下一秒我們就要死了的錯覺。”
懶散還帶著哈欠的聲音傳來,她將視線重新轉回去:“為什麼不去床上睡。”
“不知道啊,”多托雷伸了個懶腰,“我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怎麼去床上。”
光線從門外透進,照耀在兩人中間,猶如劃分的界限。富江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看著多托雷,思考等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姐姐你覺得昨晚,上條翔太為什麼敢這麼大膽進出房間?”
偏過頭,看向桌子上的茶壺:“或許他覺得我們與普通人一樣,會被藥物影響。”
“怪不得我昨天突然睡著。”多托雷淡淡道。
回過頭,她突然有些無語,隨即改口道:“或許他覺得我與普通人一樣,會被藥物影響。”
聽到她的改口,多托雷笑出聲歎了口氣道:“果然啊,我沒有姐姐你厲害。”
陰陽怪氣,富江懶得再理睬,起身去梳洗,剛離開房門外就傳來腳步聲,多托雷立刻去到床上躺下。
敲門聲響起,多托雷閉上眼睛沒有任何反應,進入自己傻子的人設什麼都聽不懂。
“富江,是我。”上條翔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房門傳來被推開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感覺到一股審視的視線在臉上停留一會兒後才離開。
然後聽著那腳步聲音屏風後麵走去,上條翔太繞過屏風呼喚一聲道:“富江你在裡麵嗎?”
傳來水淋下淅淅瀝瀝的聲音,上條翔太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後眼神突然變得不一樣起來,隨即向水聲的方向慢慢走去。
“做什麼,啊。”
身後傳來呆呆的聲音,上條翔太被嚇一跳轉身看去,發現是富江的弟弟正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
“是弟弟啊,你醒啦。”上條翔太呼出一口氣和藹可親伸出手,卻不曾想直接被眼前的少年躲過。
“你,誰。”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上條翔太回答道。
“你,誰!”眼前的少年眼神突然變化,瞬間變得凶狠起來。看著眼前原本呆滯少年的突然變化,上條翔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慢慢往後退。
“你,誰,”少年歪了歪頭,表情凶狠的一步一步往靠近後退的上條翔太,“滾,不準你碰她。”
“這......”上條翔太伸手安撫道,“弟弟,是我啊。”
“滾......”
就在上條翔太感覺退伍可退的時候,身後出現一雙手抵住背心,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下一秒他猛然後轉差點尖叫出聲。
“你怎麼了?”富江帶著不解溫柔地詢問道。
上條翔太見是她鬆了口氣,指著身後道:“你弟弟他好像變了個人。”
推開翔太的身體,她眯了眯眼難以置信指著道:“你是說,他?”
上條翔太轉過身,隻見剛剛還在他麵前凶狠的少年如今一臉無辜帶著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神盯著兩人,手還放在胸前局促不安。
......
看著上條翔太懵逼的表情,富江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伸手拍了拍:“我弟弟有時候會夢遊,估計是做噩夢了。”
“我知道,我知道,”翔太心有餘悸地點點頭轉身看向她,“你都梳洗完了嗎?”
“是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富江嫻靜地站在麵前一臉期待。
被多托雷這麼一打岔,翔太看上去像是差點把正事忘了,一臉恍然大悟道:“我母親想要見見你。”
驚訝浮現在富江臉上,隨即又變得驚喜起來:“真的嗎?你母親要見我?”
上條翔太似乎非常滿意她反應連忙道:“是的,那麼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說著翔太向富江伸手準備拉起她,卻被製止住。
“那個,我還需要準備一下,不能就這個樣子吧。”富江在翔太不解的眼神中解釋道,“你先過去,我等會就到。”
“不過,到時候還需要你一直在場,不然我有些害怕。”
她這麼說,翔太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看起來還很開心富江能夠如此重視,囑咐一聲後便先行離開。
將一步三回頭的上條翔太送走後,富江回身叉腰看著多托雷:“你乾嘛嚇他。”
“沒有啊,我夢遊呢。”多托雷回答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