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 她便從另一側抄過去,一把捉住……(2 / 2)

東晉探案錄 姬婼 5434 字 2024-04-04

“你是會妥協的人?”寧巒山顯然不信,這女人性子那麼硬,能動手絕不動嘴。

荊白雀好笑地瞥了一眼,冷不丁道:“為什麼不會,英雄尚有陌路,何況如我這般的蜉蝣。”

寧巒山為此忽然嚴肅起來:“那希望你從今往後,不會有窮途末路的時候。”

——

翌日,侯笙住著的翠波苑又傳來砸東西的動靜,荊白雀靠在兩院之間的月洞門邊,靜靜地盯著那方連廊,幾個人影在那兒來回攀扯。

侯齡之昨日見他們對那酒讚不絕口,便托人又拿了兩瓶,寧巒山剛從伴當手裡取來,恍惚想起一早沒見著耍大刀的女人,便四下找尋。

翠波苑的人氣還在攀升,不多時,連侯齡之也趕了過來,正好言相勸,侯笙雖然沒拿餐盤砸他,但也是將大門一閉,給人吃了個結實的閉門羹。

大公子門前候了一會,朝荊白雀的方向看過去,荊白雀一把抓著寧巒山的胳膊往假山石後縮,等人轉過頭,才又走出來。

還順手分走了一瓶酒。

寧巒山靠在石頭上,悄聲與她咬耳朵:“對了,昨日回城前,他在後麵跟你說什麼說了那麼久?”

她卻避開了這個問題,說:“我剛才在看侯笙。”

寧巒山若有所思,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和她就著酒瓶碰了一杯,改問道:“那你看出了什麼?這宅子裡最不用防備的人就是侯笙,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荊白雀搖了搖頭,幽幽道:“侯笙不想練字彈琴,和侯夫人吵架賭氣,早飯都沒吃。”

“還有呢?”

她深深吸了口氣:“這裡的女孩子,都是被明碼標價的——侯笙再霸道,最後也會被當作籌碼送出去。”她的咬字非常冷,像在雪天乾嚼冷硬的冰,嚼得滿口都是血,叫人不忍卒聽,也不忍細看。

就在昨日,當侯齡之伸手向她,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不啻於給她當頭棒喝。

便是自己的婚事,也不是她自己能完全做主的。

寧巒山覺得此話十足刺耳,正想杠一句“女大王你這麼牛逼,至少是被排除在外的”,可轉念似是想到她昨日說的話,想到過去經曆的種種,記憶翻著浪兒從眼前晃過,臉上便隻餘下苦笑。

——有時候兒子也是可以被拋棄的,何況曆來被視作潑出去的水的女兒。

酒瓶在月洞門上磕了一下,發出刺耳的尖聲,寧巒山嘲弄道:“從大夫人縱容侯笙,卻不怎麼督促侯明之開始我就看出來了,侯明之再如何,都是要繼承侯府的,即便他沒有天賦,但有他老娘坐鎮,至少也不會吃虧,但侯笙,如果嫁得好,則能壯大侯家的勢力,為哥哥分憂,所以琴棋書畫是必須的,反而最沒用的是練武。”

過了會,侯笙打開了房門,舉起手臂,血水順著腕口蜿蜒淌落,沾濕了衣袖。她並不以受傷的疼痛而痛苦,反而有幾分沾沾自喜,不停抱怨自己是怎麼不小心,一邊享受著侯齡之親手包紮,一邊看焦急擔憂的侯夫人風風火火領人衝過來。

“笙兒,疼嗎?”

侯夫人也不管她是否故意為之,以此逃避枯燥乏味的苦練,隻小心翼翼扶著她的手,眼裡既有疼愛,也有愧疚。

侯笙借坡下驢,委屈地撒嬌:“娘,可是我這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啊。”

等那前頭慈母孝女的大戲唱完,一群人簇擁著進了屋子後,荊白雀將酒瓶倒手,將攤開的右掌翻了翻:“唔,我手裡好多繭子。”

她笑了一下,猛飲了一大口酒。

她不是愛表露心跡的人,且此情此景,此地此人,皆不適合,但她今日還是失了控,更示了弱。

寧巒山卻道:“那是習武之人的榮耀。”

荊白雀什麼都沒說。

他忽然明白,她不是在看侯笙,隻是在觀察一對普通的母女:“你……”

“她讓我想起了很多事,我以為再也不會記得的事情,因為對我來說早已麵目全非,就像這雙手,以前我這雙手也是彈琴的。”荊白雀把空酒瓶扔給他,起身要走,寧巒山卻忽然叫住她的名字——

“白雀。”

荊白雀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堅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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