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鬼。”紮朵順嘴接話,很快反應過來上當,趕緊閉嘴,過了會又氣鼓鼓地坐起身來:“那間屋子裡什麼都沒有,你彆胡思亂想。”
“那你為何寧可委屈自己,也不讓我們住過去?”
“我是怕澹澹姐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她以前對我很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我,我不想外人破壞她家。”
“她去哪裡了?”
紮朵悶悶地說:“我不知道。”
“好,我們不進去。”
荊白雀閉目養神,又不說話了,過了會,小姑娘憋著難受,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我不是針對你們,我讓你們彆進山是好意,小心彆被人大卸八塊。”
屋子裡依然沉默。
“喂,你有沒有在聽?”紮朵忽然用力推她,荊白雀睜眼,一把攫住她的手,目光如電。
小姑娘被嚇住,不敢動彈,聽著荊白雀冷冷的質問聲直往耳朵裡飄:“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老頭?”
紮朵動了動嘴,不知想到什麼,一副要嘔吐的模樣。
見此,荊白雀伸手拂穴,在她背上拍了一把,溫柔地說:“他已經死了。”
小姑娘瞬間癱軟在地,蜷縮一團。
“……他被我殺了。”
紮朵瞪著眼,警惕地死死地盯著她,直到荊白雀保證會離開這裡,她才支支吾吾自語起來:“那老頭在山上殺了很多人,上村裡找過何潘叔,後來何潘叔再也沒回來,他肯定被老頭殺了。”
荊白雀追問:“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真想弄明白,就去問何麻子,他是整個村裡見識最廣,最受尊崇,知道最多的老人,不過他跟馬幫出了趟遠門,過些日子才回來。”
兩人便又住了三日,本想再等等何麻子,也順便養傷,但等到第四日時,村裡有人四下議論說有外客進山,花重金找兩個人,聽那形容,正與他二人相符。
寧巒山心念一動,便往山門前去,果真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侯家兩位公子都來了,大公子侯齡之傷還沒好,但目光越過寧巒山,看見後方的人,一瞬狂喜,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沒事吧?”
“……”
雪峰之下,情人花間,一向好修養的侯齡之急切地趔趄著向荊白雀跑去。
那一幕,無人能忘。
他本就生著一張驚豔群芳的臉,過分奪人目光,就在此刻,所有人都成了陪襯,遠望著最豔麗的蝴蝶去擁抱除去風雪,不知人間的雪蓮。
關切的話連珠而落。
寧巒山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當他是死人嗎?挖牆腳也不是這麼挖的!
不過荊女俠一向看誰都是浮雲,她側身一讓,他便撲了個空,寧巒山不厚道地狂笑,直到幾道目光落在身上,方才收斂,清了清喉嚨問:“你們怎麼來了?”
“你們追出成都後遲遲未歸,我們怎能放心得下,這不沿途打聽到你們往雪山去,便糾集人過來接應。”侯二解釋,且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那位形骸放浪的公子已直起身,靠在雲杉上,整張臉都染著劫後餘生的鬆快的笑,仿佛剛才失態的是彆人:“大哥他說自己曾經藏過白衣會要找的人,怕是他帶累了你們,非要跟來。”
寧巒山的目光立時沉了下來,先前還揣著幾分不正經,看那花花蝴蝶在荊白雀那裡碰了個冷臉而暗自竊喜,如今卻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