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巒山充耳不聞,在他身上摸了摸,金幣卻已不在手中。
對方怕癢,被他撓得格格直笑,求饒道:“我給你,我給你,你彆亂摸,帶鉤上的珍珠你往右扳一下。”
寧巒山一動不動。
“沒有暗器!我不騙你!騙你是狗奴才!”
見他一臉真誠,且信誓旦旦保證,寧巒山姑且信他,把手伸過去,心想這人是個慣偷,還是個盜中高手,方才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能把卷過去的金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得不見蹤影。
“你快點,石子兒都要把我臉磨破了!”
寧巒山沒理會他的吵嚷。
隻聽哢噠一聲。
少年揚起頭,嘴角忽然一咧,隨後寧巒山毫不意外地嗆咳起來,被他腦袋一頂,下巴差點脫臼。
“我沒騙你吧,真的沒有暗器喲!”
胡椒麵大口吸入咽喉,對於幾乎從不接觸此類香料的人來說,儘管心理上的反應可以生生控製住,但生理的反應卻無法克服。
寧巒山當即蜷縮著背,像一隻蒸熟的大蝦。
少年覺得臉蛋火辣辣地疼,越想越氣,又小心眼地走回去,恨不得踩他兩腳。
可惜他失策了。
寧巒山閉氣,一把扭住他的腿,將他摜在蘆葦中,他仰麵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不知怎地,恐懼油然而生,慌張去拔藏在寬闊鬥篷下的寶石彎刀,但他連刀鏈子都沒碰到,就覺得耳垂一痛,整個人已無法動彈。
叮——
被掌風掃過的紅寶石耳墜,應聲而斷,摔在腳邊,寶石剖麵甚至能映出少年倉皇、驚愕與難以置信的臉。
“說,誰派你來的!”
寧巒山卡著他的脖子,冷麵冷心,一點也不像江陵城中那輕佻浪子。
少年死命去掰他的手指,嘶嘶抽氣:“是,是你……”
寧巒山蹙眉。
隨後,少年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寧巒山!我,是我……”寧巒山的手稍稍鬆了一些,劇烈的吸氣聲中,他總算能說出完整的話:“咳咳,我是烏牙,烏牙啊!九年前在大漠,你忘了?後來,後來你還給我寫信,托我幫你找,找那個什麼,什麼石油!”
“烏牙……”
寧巒山推了他一把,抹去唇角的血,搖晃著站起身。
“喂,你這什麼表情,一點都不驚喜!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雖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