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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探案錄 姬婼 5878 字 2024-04-04

“我保證好好乾活!”

“行,那你一會先把床鋪了。”荊白雀擺擺手。

寧巒山忽然麵帶嬌羞:“……原來是乾這種活呀。”

荊白雀的眼刀飛過來:“你說呢?”

“我這個人,勤儉樸實,□□,就喜歡發揮主觀能動性,有活搶著上,沒活製造活也要往上衝,你看,這田園風,多麼自然環保……”寧巒山叨叨著,麻溜滾去給荊大王鋪床。

幽人和縵縵則留在原地,十分不解:“阿雀,為什麼要答應他們?”

“賺錢啊,不寒磣。”荊白雀給出了實在的答案。

“就這麼簡單,阿雀,你缺錢?”縵縵難以置信,就連奉業也覺得奇怪,畢竟她可是公主!

“你說呢?”

荊白雀回眸,意味深長看著抱著毛氈的寧巒山,後者屁顛屁顛跑過來,撿起樹枝,在地上又是畫圖又是寫分析。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阿彌子到底是無意劫走這批貨,還是明知這批貨是什麼,故意為之?”他抬起頭來,一臉凝重:“你覺得這裡麵有陰謀,想討個真相?”

荊白雀抱著刀,貼近他,朝他耳根吹氣:“你想多了。被打了,不打回來,沙子不白吃了嗎。”

——

自孔雀河向北,經過樓蘭故址,稍做休整便要分道揚鑣,默識率先回去複命,奉業操心公主,非要行護衛之職,本來要就近找個城池尋大夫治療,但是最近的庫爾勒卻要往西行,於龜茲同路,於是他和縵縵倆人乾脆賴下來。

奉業雖受了傷,但氣度不減,甚至許多軍中習慣也沒有改變,烏牙看著覺得不像悍匪,也不像三十六陂的鏢頭,悄聲支使寧巒山,讓他去給她那俏娘子耳邊吹風,趕緊打包送走,寧巒山隻是笑笑,並不在意:“我眼裡的雄性生物隻有情敵。”

奉業和縵縵明顯互相有意,不在這個範疇。

烏牙奇道:“那其他的呢?”

寧巒山挑眉:“空氣。”

少年連連點頭,過了會,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也包含在裡麵,便撲過去要掐他脖子,並學他的腔調:“會不會講話,寧狗你是真的狗!”

西域城池並不密集,兩兩之間間隔上百裡甚至千裡,分彆後的晚上,他們沒能準時入城,在敦薨浦安營紮寨,湖泊的西南麵便是大城庫爾勒,此地已近焉耆,再往西則是龜茲。

路上不時能看見一些死人的屍骨,死相如一,並未腐爛,屍體的周圍還殘留嶄新的腳印,寧巒山用紅柳枝撥了撥,發現錢財尚在,但食水皆無,猜測應是趕路的羅摩道我所為。

夜裡,血月懸在泠泠白水之上,這片湖泊極是廣袤,遠望與長天一線。

寧巒山是被祝禱聲吵醒的,木魚、金鈴和著不知名的弦聲,低沉古拙,像巨神的吟唱,如西域寺廟中的佛鼓經聲,但起弦時又帶著點烤羊肉的調子。

他隔著馬車檔板,無法分辨外間情況,爬起來看誰大晚上捉妖,還在心裡譏諷著,這世上哪裡會有妖怪,結果一推開窗,就看見車頂上掉下一條腿。

!!!

過了會,他看清靴子上頭裝飾的鳥羽,臉色一沉,扒著車窗探出身子,往上望:“大晚上的,你乾什麼坐在我馬車上?”

樓蘭故址附近的集市上,沙漠小霸王大顯神通,弄來了馬車,但也隻弄來兩輛,一輛自然為烏牙自己占據,順便捎上嘴巴上嫌棄的寧狗,並拒絕轉讓,剩下那輛,讓給了奉業和縵縵養傷。

荊白雀在上頭抿了口酒,說:“奉業傷沒好,需要靜養,縵縵又睡得輕。”

“……”

寧巒山眼觀鼻鼻觀心:“我睡得不輕嗎?”

“你在西蜀每晚睡得跟死豬一樣,而且……”她反手用指頭叩擊車壁,車廂裡很安靜,烏牙四仰八叉毫無美感不說,還在輕輕打呼。

要是放在從前,他必然要揶揄她觀察自己睡覺,再嘴上占占便宜,但他今夜很煩,完全沒有心情——

其實寧巒山根本不想睡在車裡,奉業和烏牙雖然是傷號,但荊白雀在地宮裡和人交手,出來又吃了羅摩道我一招,傷得也不輕,隻是她不像烏牙痛就叫喚,也不像奉業傷得明顯,一個人硬挺著。

但車是烏牙弄來的,總沒理由讓他和人換……

“你想得太多。”月下,荊白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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