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希利耶叔叔才是,我隻取我應得的。”
寧巒山訕笑,又聽他繼續嘟囔:“不過真算錯也沒關係,阿苦不會計較,而且敖格爺爺脾氣好,對天城儘心儘力,他發現後一定會積極補給我。”
大城主一看就是有眼緣的,倒是那位藥師,臉上就差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希利耶叔叔隻是不善與人交談,他和蘇赫大哥一樣,一心撲在醫術上,他煉製的藥丸,在西域救了很多人,我從小到大吃的藥都是他配的,我本來三歲就該死的,卻直至如今依然好好活著,全是他的功勞。”阿苦頓了頓,“不過說到人緣,倒是亭瞳姑姑,和大家關係都不怎麼樣,蘇赫大哥私下說她行事孟浪,愛使些鬼蜮伎倆,所謂做好事不過是做給聖女看的。”
蘇赫乃是個赳赳武夫,以武為尊,她看不起另辟蹊徑的亭瞳,合情合理,事實上,他可能連希利耶和敖格也看不上,不過一個管天城內務錢財,一個又是和生老病死五穀輪回相關的郎中,不敢得罪罷了。
“不過我覺得亭瞳姑姑也很好,她總是給我帶好吃的,我生病的時候,她也像親人一樣照顧我。”阿苦的聲音越來越小,喝藥以後眼皮子直往下耷拉,沒多久便氣虛不足,叫來使女,送他回房休息。
荊、寧二人也隻能收拾東西,離開了瓊苑。他們回到自己屋子,剛坐下,烏牙便來了。
少年沒什麼細軟,分了屋子也不去,就賴在寧巒山這兒,要給他打下手。寧巒山被吵煩了,指著閉目養神的荊白雀說:“你學學人家,彆什麼都寫在臉上。”
荊白雀忽然睜眼:“我也想知道。”
寧巒山痛心疾首:“我以為你賴在這裡是因為玉樹臨風的我本人。”
“這不矛盾。”
“看在你承認我帥的份上。”寧巒山忽然低頭,在榻下翻了翻,找到一個暗屜,取出一隻棋盤。
烏牙吃驚:“難怪你敢打包票,敢情五城十二樓裡也有你的點子!”
“什麼點子,我跟大城主要的,聽說以前那位公子酷愛手談,但除了他以外,西域這些人都不精通,於是雲子閒置也是閒置,我一問他,他便給我安排過來。據說以前那位公子剛上天城時就住在這兒,沒準隔壁幾間屋子也住過曾經了不得的風雲人物,建議你們好好檢查一下,要是有什麼簽名趕緊摳下來挖下來,實在不行拓印下來,好拿去賣。”
棋盒打開,是正宗圍棋,並非樗蒲。
荊白雀重新把眼睛閉上,剛準備運功,就聽見他說:“烏牙的腦瓜子這三天能把圍棋規則記住就不錯了,所以,我打算教你們玩五子棋,誰贏了我我就回答他一個問題。”
“那輸了呢?”
“我還是可以回答你們一個問題,但從明天開始,你們要幫我跑腿辦事。”
荊白雀率先坐了過去,並沒怎麼聽他講規則,但很快上手,她對跑不跑腿無所謂,玩了兩局輸了兩局。
於是她開口:“聖女的態度不像包庇。”
寧巒山道:“是,她或許並不是為了包庇,但她一定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