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侯齡之來的路上,沒有見到先前他們見過的一切。
“蒙小山爺賜教,內鬼之事,在下會好好去查,不過如今白衣會被官府針對,長安分壇損失慘重,卻是分|身乏術,無暇顧及其他。”侯齡之慘然一笑。
寧巒山腹誹:對付我們就分|身有術了?
但他嘴上卻道:“既是誤會一場,那不如你我合作,各取所需。”
“哦,怎麼合作?”
寧巒山提議:“既然我們來了長安,你也知道我們的目的,我幫你破案,找出對付白衣會的幕後黑手,而你,你把人……給她。”說著,還向鐵門後的傀儡瞄了一眼。
侯齡之沉吟片刻:“……好。”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在前領路,往入口走去。
荊白雀卻忽然把他叫住:“等等。”
侯齡之回頭,定定瞧著她,目含秋波,好似期盼著什麼。
“讓他先上去。”荊白雀把寧巒山推到最前方,自己緊跟其後,路過侯齡之身前時扔下一句:“你走最後。”
“你不怕我的人在上頭劫持他?”侯齡之失笑。
荊白雀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我會立刻殺了你。”
侯齡之笑不出來,寧巒山卻吊在繩索上忍俊不禁,遠遠衝他對了個口型:“看到了嗎,在她心裡我就是這麼重要。”
荊白雀餘光一瞥,用刀在他屁股上頂了一把:“磨磨唧唧的,你倆這麼談得來,要不然留你倆在下頭作伴?”
寧巒山和侯齡之異口同聲道:“免了。”
寧巒山翻身躍出,就見山石上坐這個戴著碧璽念珠的少年,和尚不像和尚,一臉世俗欲望,他朝他手中纏著的珠子多看了兩眼,見荊白雀在身旁落定,立刻在她耳邊說:“你殺人,我關機關,彆讓他出來。”
他話音剛落,四麵忽然探出數十個人頭,居高臨下打量著他倆。
侯齡之關上機關,揮退旁人後,看也沒看寧巒山,對荊白雀柔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可好?”
“那是自然。”
荊白雀頷首,卻見他在小徑邊停了一瞬,難不成他在等自己?她輕輕搖頭,轉身去叫還在和白藏大眼瞪小眼的寧巒山。見她沒跟上去,侯齡之方才按著佩劍施施然獨自向前。
白藏追上侯齡之,小聲問:“要不要我幫你把那個男人做掉?”
“……”
“這白雀什麼眼光!”
“白藏!”侯齡之拍了拍他的肩,驕傲地說:“和死人計較什麼,何況,沒有選擇的選擇,多沒意思,我讓她挑。”
荊白雀壓根沒心思管他們男人之間的暗流湧動,故意落在後方,隻是為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