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鐵劍在他手中,仿佛失了重量,成為了他的第三隻手。
即便麵對多凶悍的賊人,隻要他立於前,我就不會害怕。”
忽聽得樓下吵吵嚷嚷,好像有人故意讓他們聽見,放著嗓子喊:“我要上去,我是葉灼請來的,不信你去問他。”
陸芫狸挑起一撮劉海,一圈一圈地繞在手指上,慵懶地注視著樓梯之上向她舉杯微笑的葉灼。
既然葉灼同意,店家也不再敢阻攔。
“咦,你怎麼來了?”孟盞探出半張臉。
“葉大公子,好久不見。上月你不是才護送裴氏千金回的太原,她與你情投意合非你不嫁呀,這麼快就回來了?
河東裴氏,名門巨族,連我這外邦人都知曉一二。
皇親國戚想與河東裴氏說一門親,她們還推三阻四呢,倒是對你鐘情。
我若是你,便從了她,還何必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以生死換名利?
我們阿盞,平民百姓,不懂禮數,恐擾了公子雅興。就不多叨擾了。”
陸芫狸開門見山,不跟他客氣。
多了個燈泡,興致儘失。葉灼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目送著陸芫狸帶走了孟盞。
“你是怎麼找來的?”
“我的貓兒給我通風報信,告訴我你在這兒,被葉灼盯上了。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被他傷過心的女人,從長安城排到了長白山!
彆怪我沒提醒你,以後少跟他廝混。
男人麼,最要緊是老實,甜言蜜語能當飯吃嗎?”
陸芫狸立刻聳著鼻子,貼近孟盞的脖頸深吸一口,滿意道:“還好,沒有沾染上臭男人的味道。
還是這麼香。”
孟盞記起她方才在摘星樓喂過一隻貓,她眉毛擠成了八字,神叨叨地看著陸芫狸:“你能同貓兒交流?”
“這算什麼,我們明教的奇門異術,可比中原武學廣博的多了。你多與我相處便知。”
陸芫狸頓時有一種門派自豪感,又覺得有點不對:“艾,彆打岔,跟你說葉灼那個花花公子呢,你可聽見?少跟他往來!”
好嘛,看來孟盞是絲毫沒有把‘男人’的話題聽進去一星半點,看起來這個妹妹對男人實在沒有什麼經驗。
陸芫狸為孟盞深感危機,麵對葉灼,那不是羊入虎口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她頓時責任心飛漲,一通教育。
摘星樓座上,葉灼獨自品茗。
隨陸芫狸怎麼鬨騰,葉灼隻當耳旁風,他心裡在意著方才孟盞的反應。
孟盞的青梅竹馬,對她的意義似乎很重要。
一提到這人,其他男子再無人能比,難怪連他也不在她眼裡。
挽花除了幾位師傅和師叔,這些年還有誰能出其右?
若真有此等人才,他不可能不認識。這樣一位英傑,他倒是很想會一會。
天邊的墨色還未褪儘,孟盞起了個大早,去幫會領地報道。
領了笤帚和簸箕,開始一天的工作。
日子過得飛快,她作為幫會的小清潔工,已經乾了快半年了。
既入了幫,就得守幫會的規矩。幫主同意了收下孟盞,孟盞也不想叫幫主不好做人。
退一步海闊天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