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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灼左右打量周圍,順手把包袱合上,推還給孟盞。
“遠遠不夠,收起來吧。
既然我們有緣再會,我當然要兌現諾言。難道本公子一條命,還不值那錠金子?”
昨天對他的慷慨解囊沒有異議,這就表示,孟盞並非是對金銀名利完全不感興趣吧?
葉灼猜測她可能隻是暫時的囊中羞澀。
長安城表麵浮華絢爛,實則人蛇混雜,在公共場合攤著這麼多銀兩,不怕賊惦記上?
孟盞隻是放任包袱擺在那裡,清澈的目光飄向窗外。
再次相逢,令葉灼對孟盞這個人重新產生了異樣的興趣。
自大漠一彆,她孤孑淡漠的背影曾叫葉灼念念不忘,但當他回到了中原,對孟盞的記掛又讓絡繹不絕的傾慕者衝刷乾淨。
現在,那種難以形容的探索欲又爬上了心頭,因當初沒能掌控,而更揮之不去。
錢是斷斷不能收的,不然就徹底和她無牽無絆了。
“公子不要便算了,我掙這些錢也不容易。
請你放心,大漠那次,於我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也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葉公子無需掛懷在心。”
孟盞吃空了麵前三個碟子,手指拈著最後半塊糕喂給窗棱上曬太陽的貓兒。
唔,那就好…
等等,莫非是以為我為了這件事才特地來約她的?把我葉灼當成什麼人了?
罷了,難得有不對他曲意奉承的年輕女子,漫起的征服欲很快覆蓋了這一絲的不痛快。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孟盞抬頭露出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她不客氣地抓起一塊杏花酥,小口小口地品嘗起來,那專心的程度,就算天塌了,葉灼都不忍心打擾她。
看起來,葉灼似乎並不想那麼快跟她‘兩清’,至少現在還不想。
“劍挺特彆的。那回在大漠,怎沒見你帶著它?”孟盞朝葉灼腳邊兒努努嘴。
泛著暗金光澤的古鐵劍就倚在那兒,與他寸步不離。
與普通古鐵劍不同,這柄古鐵劍薄而輕盈,削鐵如泥,隻有奪得挽花山莊舉辦的試劍大賽頭籌者,方能擁有。
它由葉震天親自鑄造,誰贏得了它,便象征著贏得了葉震天的青睞。
因此逍遙哥哥無比珍視這柄古鐵劍,他說過,劍在人在...
“它原是我一位師兄的劍,師兄離開了,留下了劍。我便求師傅把劍贈予了我。
確是一把好劍,可惜它的前主人,不懂得珍惜。”
孟盞順勢追問,師承哪一位高手?
“我師傅啊,便是挽花山莊莊主,蒼穹劍葉震天。”
孟盞的心一揪,葉灼的師傅是葉震天?那他口中的師兄不就是...
我果然沒認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顯然葉灼不知內情,輕易地叫葉震天編了個故事給蒙騙過去了。
“我找的人,也用這樣的劍。”
葉灼一聽,果然起了好奇心:“莫非他也是挽花門中人?”
孟盞點點頭:“他舞起劍來,飛燕遊龍,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