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2 / 2)

隻見一道精光飛旋著彈到了牆上,一節槍頭插入了牆體。

跪地的男人緩緩抬起頭,嘿嘿笑了起來,他陰沉的雙眼猶如餓極了的野獸,臉上有一道從眉間延伸到下巴的刀疤詭異地隨著肌肉扭動。

他的笑聲像無數隻螞蟻爬在孟盞身上,從背脊衝到頭頂的寒意令孟盞難以自控的發抖。本就渾身無力,她此刻更是害怕得無法動彈。

“想殺我?我王有龍就喜歡性子烈的。

你是何人?深夜潛入我陀龍寨,還躲在金屋裡,想做什麼?”

孟盞倒吸一口涼氣,他就是王有龍?!

憑她的功夫,怎麼可能和王有龍做正麵交鋒?這也是她的計劃中最不想麵對的難題。

槍已斷了,孟盞拔下發釵,橫在胸前,做最後的抗爭。

王有龍對此困獸之鬥早習以為常,女人越反抗,隻會讓他越興奮。他不喜歡一摔就死的小兔子,他希望眼前這個一臉桀驁的女子能挺得久一點,玩弄獵物的快感使他原本就醜陋的麵容更加可怖,他已迫不及待想要聽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呼救了。

王有龍一步步逼近,骨節粗大的手再次伸了過來,孟盞甚至能夠看見他指甲縫裡的汙垢。

試過一次,已知道實力的懸殊。再拿命去試,那就是傻子。孟盞已退無可退,唯今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

她突然將發釵倒轉頭尾,尖利的釵頭對準自己的手臂狠狠地紮了下去。

鮮血四濺,瞬間的劇烈疼痛像觸電一般直擊孟盞的腦門,又頃刻間如電流般走過她已疲軟的四肢,如她所願,什麼倦意困意一下子全都被驅趕,隻有唯一的求生欲占據著大腦,驅使著她的身體快快逃離。仿佛四肢被重新注入了丟失的力氣,她敏捷如豹,一腳踢破最近的一扇窗戶,手一撐翻了出去。

孟盞此時隻知道要沒命得跑,根本不敢回頭。眼見四下無人,看著兩邊飛速倒退的圍欄和帳篷,她心裡越來越明亮,兩座崗哨架起的大門就在眼前了,再跑快一點就可以…

腳踝突然一涼,腳下一個踉蹌,半邊身子重心不穩摔了個狗啃泥。頭還在嗡嗡地響,恍惚間聽見耳邊‘啶’的一聲,她的那節槍頭從她的褲腿間飛過,猛紮在不遠處的泥地上。

孟盞顫抖著摸了摸腳踝,滿手鮮紅,觸目驚心。她匍匐著往前,拔出槍頭,以此為支點,一鼓作氣得站了起來,可那隻受傷的腳隻要一沾地,一股鑽心的痛就猛地敲打著她全身的神經,她拖著半截已摔麻木的身子,隻能咬著牙往那大門口邁去。

實在是太疼了,疼痛麻痹了所有其他的感官,她隻覺牙關打顫,汗流浹背,走了兩步就停下來大喘粗氣。

王有龍的笑聲從背後傳來,他緩緩跟在孟盞身後,手腕上繞著一根比海碗還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是一顆拖地的流星錘。流星錘上布滿倒刺,磕碰到地上的石子,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尖銳摩擦聲。

“上一個頭骨最硬,砸了三下才裂開,臨死前手緊緊地掐住我的脖子不鬆開,夠烈!所以我給她留了全屍,就是你在金屋裡抱著的那一副骨架。”

王有龍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顛笑著細數自己的‘戰果’:“上上一個還是個雛兒,成天的隻會哭,弄得勁兒大了點,竟給疼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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