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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多聽話,那時我們師徒...這是什麼東西?”
葉震天握住一隻紅色小小的撥浪鼓,隻是這隻鼓隻比荷包大一些,沒有手柄,四顆彈丸以雪白的絨線球替代,垂在兩側。
紅紅火火,團團絨絨,很是好看。平常隱沒在腰帶下,不易察覺。
葉震天記得清楚,那位置原先佩戴著的,是葉灼的玉佩,絕不離身,現竟沒了蹤影。
葉震天的臉色霎時冷了下來,對這些小兒女的把戲已猜著個七八分。
葉灼目光急追他的鼓,害怕師傅一氣之下扯爛了它,忙解釋道:“此物名為渢絨鼓,是孟姑娘所贈,一路上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出的,她沒什麼能還我,就縫了這個小玩意贈我。
雖不及名貴配飾,但這吉祥小鼓,寄托了祈念寧安的美意。隨風亦有渢渢之音,質樸可愛,卻與那些市場上的小玩意不同,因此我才時常佩戴。”
“俗物!山莊的錢不是你掙來的,你就不心疼是吧?!”葉震天對此嗤之以鼻,立刻甩開了渢絨鼓,好像怕沾上了什麼臟毒之物似的,扭頭不屑多瞧一眼。
葉震天背過身子去:“你還太年輕,不知江湖險惡,你已貪玩了太久,再無管束,我這麼多年的教誨,豈非前功儘棄!”
“師兄當年亦有自由,為何我不能選擇我想要的...”葉灼攤開雙手,他不能接受這些說詞,他迫切的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他後來又怎樣?你也看到了,名望修為,毀於一旦!到最後連個殘廢都不如!實乃我挽花山莊之恥。你也要像他一樣嗎?”葉震天暴喝。
不,我不想...喪家之犬般回巢,遭受眾人白眼,還不如一死。
“我不會步他的後塵,我不是他,我絕不可能讓女人戲弄。”葉灼的手掌已擰成一股拳頭,憤憤地錘擊著牆壁。
葉震天聞言,放平了語氣,挑眉道:“那女子,我打發她走了。她已離莊數日,並未留下一字半句。她同你,怎可相提並論?你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事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同她在一起,隻會被噩運和麻煩纏繞!
你就安心等著與林姑娘成婚,若是你實在不願選她,等到將來,你作為繼任莊主,天下名門千金任你挑,為師答應你,定會助你覓得一佳偶。”
葉灼忽得抬起頭,倔強的眉頭又攪在一起打架,就這麼走了?不可能!孟盞絕不是這樣的人!
五味雜陳,他的蜜罐被打翻在地反複踐踏,但是在他心中同樣占據一席之地的麵前這位恩師,恨不得撕碎他的自信心,擊毀他對她的信任。
葉灼不服,他胸中無數質問呼之欲出,難道就因為孟盞出身平民,岌岌無名?
師傅這樣受人敬仰的江湖前輩,怎能僅以出身定奪一個人呢?
葉灼剛想反駁,葉震天用眼神令他住嘴,一字一句如巨石落地。
“你休得重蹈你師兄的覆轍,明白嗎!為師已年邁,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今日起,你的心思隻可用在此地,好好隨我打理山莊事務,不要再胡思亂想!”
灑脫點,不過是一個女人,師傅說的不錯,男人當以立業為重。是她先不告而彆,知人知麵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