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一定是這樣的,我同她這些時日的朝夕相處,難道她不足以獲得我這點信任嗎?
胸悶揪心,有點難受,許是這屋子常年密閉空氣不好的緣由吧?
任誰都好,我是不會看錯的,我的判斷不會錯,速來隻有女人使儘手段攀附我,我怎麼可能讓女人耍?
他極強的自尊狠狠地紮根在心上,攀出荊棘,迅速壘起一道帶刺的心牆,隔開了不知是跟哪個人的哪段情愫。
他的眼角夾出又傷更恨的一滴淚,不曾在任何人麵前掉下的淚,偏頭一甩,淚滴揮發在空氣中。
這一刻他突然想長出翅膀,掀開屋頂,逃離這座輝煌的監牢。追上孟盞,追上自我的意願。
可在這裡,他是顯赫的挽花山莊莊主候選人,未來在江湖上的話語權和影響力不可限量,正是這份師徒情和被寄予厚望的枷鎖,沉沉地把他銬住了。
葉震天把他叫醒,他的自我,是有時限的,有條件的,他選擇無視的命運,或早或晚,總是要被推到麵前的。
他不可能既要又要,除非,他願意變強,強大到推翻一切桎梏。
“你的分例月錢,我已交待由老朱代收。從今天開始,莊子裡每月收到的催款契,那些你佘下的各地酒坊的酒錢,嘉興船坊的船錢,都從那裡頭扣,直到結清為止!”
葉震天恨鐵不成鋼,連珠炮般地下達了不容置疑的指令。
要怎麼讓葉灼恢複成他想要的樣子,葉震天早就心裡有數,做好了安排。
正如這間黑屋裡唯一搖曳的燭台,照得到彆人卻照不到自己。
葉灼沒有意識到,他一路揮金如土的瀟灑、行事便宜的氣派,這些恣意妄為,都是挽花山莊給的,都是葉震天給的。
失去這座巨大的靠山,他能瀟灑到哪兒去?
無論放歸多久,他遲早都會灰溜溜地回來,因為隻有這裡有米有糧,有他的麵子和裡子。
沒有了份例月錢的支持,光靠一個虛名如何在江湖上行走?葉震天這樣做如同砍去了他的雙手雙腳,令他寸步難行。
“蒼嶺鎮的事尚有蹊蹺,吳涼新和那六瓣蓮花的組織背後的秘密極有可能對山莊不利!不如待徒兒再去查探清楚,再回來領罪…”
葉灼焦急地懇求葉震天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葉震天背過身去,雙眼一眯,不容置疑地打斷葉灼:“蒼嶺鎮的事你不用再管!那吳掌櫃的行事向來穩重,分明是你多慮,你對他的指控有證據嗎?
在你離開之後他早已傳信給我講明原委,隨信一同送來的母本賬目一清二楚。他還控訴你行事魯莽,仗著他的分號生意差了點就亂用私權。
山莊對分號鋪子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