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葉逍遙的確是受了師傅的委托,為了孟盞的能力才靠近她,和她走。
可事情進行到一半時,發生了變故,這變故就是他自己。
他與孟盞生出了感情,他不想再把她交出去,他要獨占她。
葉震天自然怒不可揭,便借薑芙蓉的刀讓這個翅膀硬了的叛徒吃了點苦頭。
挽花山莊從始至終,都在和長生門有不乾不淨的牽連。
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嗎?但他說不出口。任由孟盞在無儘的自責和無能為力的怪圈裡惡性循環,消耗自己。
誰讓你當初為了自己逃命不敢相救?就算我很清楚你的能力,來了也是送死,但是…
“岑兄,你為何知道的那麼清楚?”陸芫狸替孟盞刺破了這層紗。
孟盞的心跳得極快,她們雙雙將目光投向岑墨安。
他背對著兩人,誰也看不見他的苦笑。
“我是…他的朋友。”話音未落,岑墨安已經閃身到門邊,開門就要出去。
嗬,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陸芫狸身影更快,擋住孟盞的視線,悄聲對岑墨安說:“我娘的事,你先彆和阿盞說,我擔心她會怕我…給我點時間,拜托你。”
岑墨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好像將她裡裡外外看透了一般。幸好他隻從陸芫狸的眼神裡看到了真誠,微微點了點頭後離開了。
閃身而入的是睡眼惺忪的花照山。
“天呐…你怎麼又吵啦。誒?孟姑娘醒啦?”
花照山笑盈盈地拉過她的手,像算命先生似得裝腔作勢,翻翻眼皮,嘴裡念叨著咒語一般。然後又輕輕將孟盞的手放下,放心地笑道:“安啦。脈象挺穩的。就是不能動氣,不然就都白養了。”
陸芫狸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阿盞懷孕了呢…”
孟盞輕聲道謝,小臉飛紅。
花照山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像變戲法似得,從袖中掏出一個粉色小包,用上好的絲絹包著三粒豆大的藥丸。
他用食指和拇指輕拈起一顆,送到孟盞嘴邊,說:“我啊,一夜沒睡,花了重金請人去四方的藥鋪子裡收來的稀罕藥材。雖然比不上大城市,好在這附近的山裡藥材資源豐富,也能用得上。噥,借了人家的器具,熬夜為你特調的百花丸,對你這身上‘陰虛火旺’的病有好處的,最不濟也能減輕夢魘,絕無壞處的。試試吧,來張嘴,啊——”
花照山體貼地用‘陰虛火旺’四個字委婉代替了孟盞的奇症,就算大家已經都知道了,也要顧及當事人的心情。
孟盞被他擠眉弄眼逗笑了,想都沒想,乖乖地張嘴服藥。
這顆百花丸味道奇特,一絲苦澀藥味全無,正如花照山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好像花中仙子,香遠益清。
“你堂堂巨賈之子,乾啥對我們阿盞這麼殷勤?”陸芫狸反轉雙刀,以刀柄抬起花照山的下巴,眯著眼問,“存什麼壞心思了?老實交代!”
“艾艾?陸姑娘,你這刀可沒長眼睛,比劃不得呀!弄傷了我,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我告訴你!”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花照山身形一晃,腳尖輕點地板,陸芫狸雙刀點空,他已輕盈退到數尺之外。
“姑娘家家的,生得國色天香,下手沒輕沒重!”花照山像個大哥一樣數落了幾句,眉上掛上了離彆之殤,“過幾天我就要和大家分彆了,所以我才連夜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