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陸祈終於將彩燈掛了一庭院,開了彩燈和地燈,暮色降臨,庭院內花燈的光芒透過絲綢緞麵一點點地烘托出來,說不出的唯美。
李長思看著滿庭院的兔子花燈和蝴蝶花燈,每個花燈下還墜著一個字謎,如同年少時逛的廟會,頓時眼眸微潤。
他極儘可能地給她最美好的回憶,其實她早就不緬懷過去了。
見陸祈和李長思在花燈下猜燈謎,蔚枕溪想加入,被宋茂死死地拖了回去。
“來者是客,你拉我做什麼?”
宋茂麵無表情:“蔚少,我怕先生會秋後算賬。”
先生做了一下午的花燈,親手寫的燈謎,還沒跟夫人相處十分鐘,就湧來一堆的電燈泡,不秋後算賬才怪!
蔚枕溪:“……”
行吧,要不是單身狗,誰願意來這裡礙眼。
見陸祈和李長思站在花燈下,低聲細語地交談,偶爾對視一笑,隻看得見彼此。蔚枕溪吃了一嘴的溜溜梅。
陸祈一貫對人冷淡,李長思也是,結果這兩冷淡的人湊到了一起反倒旖旎繾綣起來,羨煞單身狗。
他是真的喜歡來山頂莊園,李長思和陸祈都是極有思想見地的人,跟這樣的人交談身心愉悅,原本以為陸祈會孤獨終老,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命定之人,令人羨慕。
不過,天底下應該也不會有第二個李長思了。
*
領證之後,李長思的生活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9月開學季來襲,宅家的生活結束。
好在學校就在本市,她也不住校,大學的課程對她而言難度不大,基本就是有課去上課,沒課就回家的狀態。
適應了半個月,李長思就遊刃有餘,周末在家,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最近她迷上了油畫,尤其七夕那日見陸祈的繪畫功底比她強,她便尋思著學一學油畫。
油畫跟國畫是兩種風格,她想對比一下。
李長思才拿出顏料,丘比的電話就進來。最近丘比給她接了一個高奢的珠寶代言,打電話來基本就是說這事。
“長思,珠寶代言的事情基本談妥了,月初我們去拍攝代言廣告,月底有個代言活動,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對了,自從你官宣結婚,黑粉都跑光了,加上你文科狀元的高考分數,現在口碑爆表。”丘比在電話裡無比興奮。原本以為她官宣會掉粉,結果粉絲不掉反漲,口碑也持續走高。
長思最大的黑點不就是倒追影帝白灼嘛?現在她結婚,嫁給了低調的豪門富十代,還有影帝什麼事情。
這一波,這一波是王炸。
“好,我知道了。”李長思點頭。
“長思,那你專心上課哈,有好的劇本我再遞給你。”丘比尋思著,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劇本,況且新婚燕爾的,他才不給長思接工作呢,免得被陸總扒皮抽筋。
“嗯。今年的重心都在婚禮和學業上,接戲的事情往後挪一挪。”
李長思掛了電話,取出顏料和畫板宣紙,先簡單勾勒了一下要畫的圖,遠處青山,近處是小木屋、一樹梨花,加上梨樹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兒,這一下景、人物以及建築全都齊全了。
她有國畫的基礎,又專門看了幾期油畫的視頻,畫起來不難,隻是要畫好需要一些時間和技巧。
一坐就是數個小時。
陸祈端著果盤和水果茶進書房的時候,就見李長思坐在畫板前畫著油畫,一邊的顏料盤裡調了五顏六色的顏料,畫板圖案的第一遍潤色已經完成,顏色雖然挺淡,但是青山對比一樹雪白的梨樹,以及樹下的人,色彩依舊清晰濃烈。
看清她所畫的內容,男人眼眸陡然一深。
“長思,先休息一下。”陸祈將果茶遞給她,將顏料盤拿到了一邊。
李長思看了一下時間,竟然畫了三個小時,難怪肩膀有些酸,她放下畫筆,看了看手上沾惹的顏料,笑道:“等會喝,手臟了。”
陸祈見她明眸皓齒的模樣,俯身低沉說道:“要我去給你拿濕紙巾?”
見他湊近索吻的姿勢,李長思眨了眨眼睛,親了他一下,笑道:“那就麻煩陸先生了。”
她本來是想去隔壁的洗手間洗手的,顏料不太好擦。自打領證之後,陸祈就變著法子讓她親他,而且這男人還從來不說出口,隻是引導她做。
陸祈目光一深,一手拿著果茶,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吻住她,吻的深入且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