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琴酒隻是眼皮也不抬一下,像是要甩開什麼燙手山芋,把手裡的甜甜圈扔了出去。而那位香檳就像是敏捷的貓,不知怎麼的,明明也沒怎麼動,就猛地撲住被扔掉的甜甜圈。
包裝撕開,頓時巷子裡又是一股甜膩的味道。
守在巷口的伏特加不敢多話,他真的很想問他們一句——要不您們去店裡吃吧?
耐心被消耗完畢,琴酒冷聲道:“你把U盤給貝爾摩德了。”
沒有多餘的話,隻是陳述這個事實,一身漆黑的長風衣就像是他的第二道影子,融入進黑暗裡,在一旁的牆壁上張揚舞爪,好似下一刻就要把來人吃掉。
“但是貝爾摩德告訴你了。”嘴裡仍在吃東西的露西亞說話很含糊,“我也是按任務行事啦,誰來我給誰,人家來都來了,我總不可能給趕出去。”
“哇——還好琴醬你終於來了,天天披著個人皮可累死我了,貝琳達這不吃那不吃的,容易對食物過敏,還要當個自戀的花孔雀。”說完她站起身來,收起盆骨,一手叉腰,擺了個jojo立的姿勢,“嗨boy,有沒有愛上我。”
琴酒:“……”
露西亞見好就收——在琴酒的青筋跳出來之前,雖然在琴酒麵前販劍很快樂,但她還不希望琴酒的波萊塔愛上她。
“下次及時報告。”最終,那張日常吐不出人話的薄唇開口,沒再為難什麼,給她免了死刑。
露西亞心說老娘憑什麼給你報告,麵上卻帶著狗腿的笑容,向這位同僚保證。隻是她今天的妝容實在特殊,黑色的煙熏妝和黑色的唇彩,眉骨上甚至貼了對假眉釘——完全是看不出本人長相的哥特妝容,平常狗腿討好的笑容,現在看起來隻是扭曲可怖。
就連見過她最狼狽樣子的琴酒也忍不住想扭頭就走。
但畢竟是同事,某種程度上的利益共同體。
“對了,不讚美讚美我今天的衣服嗎。”露西亞站起來轉了個圈,帶有蓬度的紗裙隨動作飛揚,將這條小道的寬度堵了個結實。
琴酒:“……”
站在巷口偷聽的伏特加很疑惑,香檳是怎麼得出“貝琳達和她性格差彆太大”的結論的。
在自戀方麵根本無人能出其右好嗎。
露西亞還在問:“怎麼樣怎麼樣?”
“有區彆?”琴酒斷言道,“怎麼玩隨你便,但最好給我低調些。組織裡出了老鼠,最近日本的條子端得緊。”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露西亞一眼:“你居然沒事。”
“當然不一樣,上次是複古哥特,這次的是日式哥特……等等你什麼意思。”露西亞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不是吧你懷疑我的業務能力?!”完全不認為琴酒會懷疑她是臥底。
完了又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壓低了繼續說:“我怎麼可能被抓到,組織不乾啦?話說回來,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這次考核放在了日本?”
琴酒沒肯定也沒否定,隻是拿出了他的煙和火機,輕描淡寫地點上一支。
露西亞擰起眉,最終還是沒對他抽煙的行為說什麼。
在日本當社畜的日子的確安逸穩定,但脫離中心的程度也太大了——本來就不是情報人員,現在她的消息總是後彆人一手。
雖然這個彆人也沒幾個人。
“你送了兩個人?”煙霧在兩人之間繚繞,又吐出一口煙,琴酒冷不丁地問。
露西亞明白他說的是考核,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啊。”
“他們兩個一直在日本活動。”煙霧給他的臉蒙上一層模糊的霧氣,“也可能是老鼠。”
隻要是老鼠,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你是說日本公安嗎?”露西亞摸著下巴,麵對琴酒的話沒有給屬下立刻開脫,“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覺得有個人沒可能。”
琴酒:“嗯?”
“諸星大。”想到那個前幾天還在和她在車曖昧的男人,露西亞輕撫上唇,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他行事作風並不像日本的條子,老實說,如果你真要懷疑......”
“不如懷疑他是FBI的臥底可能還更靠譜些。”
“畢竟日本男人可沒那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