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歐洛絲興致更甚,忍不住鼓起了掌,“那就讓我們玩個遊戲吧。”
說完,露西亞感到身邊的景象再次扭曲,在眼前的歐洛絲即將消失之際,她終於說出了不同於記憶中的話。
“我們一點都不像。”
“我從來不把拯救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你在說什麼?露西。”溫暖的大手籠罩在她的頭頂,感受到孩子頭發毛茸茸的手感後還忍不住搓了搓,“讓爸爸猜猜,是想除去和朋友玩嗎?”
“不,我在想怎麼把你的電腦破譯。”她似乎又變成了小時候,奶呼呼的語調,語氣卻很嚴肅,“不要揉我的頭發,哈裡叔叔給編的辮子會亂的。”
“你要學會自己編辮子。”梅林正色道,連頭頂的光頭都開始冒著聖光,“大人總會離開你的。”
“那是爸爸根本不會編辮子吧。”或許是遺傳因素,露西亞自己也不喜歡編辮子這種東西,哪怕它們挺好看的,“那到時候我把頭發剪短就好了。”
“不過不會和爸爸一樣剃成禿子的。”
“……露西是嫌棄爸爸這樣子醜嗎?”
“不,是爸爸太英俊了,我剃成光頭不會像你一樣帥氣的。”露西亞馬屁拍的十足。
女兒的話把梅林逗笑了,他一把抱起身量高了不少的孩子,再次摸了摸她的小腦瓜:“那我們露西快點長大吧,爸爸相信露西會和我一樣帥氣的。”
“我是不可能剃光頭的,這輩子都不會剃的。”
“說不定到了50歲就會突然禿掉——”
“沒有哪個父親會這麼祝福自己的孩子的,斯特林先生。”
“滴滴——”似乎是什麼儀器的聲音。
“奇怪,還沒醒嗎?她已經睡了很久了,隻是有些中暑而已,甚至都算不上。”一個年輕的女聲說,“要不你們在等等吧。”
“那就再等……護士!你看她眼睛是不是動了?”
“確實。”還是那個女聲,“醒來就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有事的話你們叫我,我先去看看彆的病人。”
好吵。
露西亞頭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睜開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黑色腦袋在自己麵前晃悠。
“這是幾?”那個人還伸出了指頭,讓她辨認。
或許是腦子還不清醒,她仍在想著夢裡的事,順嘴就說了出來:“……你剃個頭吧。”
??
“喂!研一!你快去叫醫生,她腦子好像出問題了——”
“好啦小陣平,她可能就是剛醒在說夢話。”是萩原研一的聲音。
對,她之前是在遊樂園暈倒了。
終於找回神智,視野也逐漸清晰,露西亞將目光移向了打打鬨鬨的兩人,看萩原研一的樣子,似乎已經恢複記憶了。
這算是什麼好日子嗎,一個兩個都挑這時候。
“我覺得你們更應該幫我叫份晚餐。”頂著兩人投來的視線,露西亞淡定地說,“我餓了。”
“還什麼晚餐,再在這兒待下去護士長都要把我們扔出去了。”鬆田陣平上下打量著她,見人看著沒什麼事,出了個主意,“收拾收拾我們出去吃。”
今天爆炸犯的事,醫院裡人很多,像他們這些情況基本都是處理好傷勢就走了。
不著痕跡地看過鬆田陣平身上包好的傷口,露西亞沒有提出異議,又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就在護士站辦理了出院手續。從頭到尾她都沒問過他們倆的事,也當不知道兩人墨鏡下哭的紅腫的眼睛。
看來加赫裡斯或許要換搭檔了。
“你真的沒事嗎?”恢複萩原研一記憶的洛哈特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醫院的走廊裡人來人往,露西亞指了一個方向,“你還記得我今天去遊樂園是有約的吧?”
“現在那個人又出現了,不過看起來不像是找我的。”
萩原研一順著她的指向看去,看到某個金燦燦的頭發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Z、ZERO?!!
“什麼?”一旁的鬆田陣平也看了過去,他的反應倒是更激動了,“你、你——”
好消息,研一不是這位紀山露露的男朋友。
壞消息,這家夥確實換男友了,對象還是降穀零。
鬆田警官的臉色不斷變換,他和研一的事還沒說清,自家幼馴染對這幾年的事閉口不談,隻說有一些奇妙的經曆,讓他不用擔心,還用自己的人格擔保這位小姐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但現在他覺得自家幼馴染的話都變得可疑起來。
如果是真的,這種戀情過於抓馬了;如果是假的,他很難不懷疑對方的立場讓景光和零都和她逢場作戲——主要景光那樣子也不像假的啊。
但是景光的事……研一應該不知道的吧。
覺得自己知道什麼秘密的鬆田警官,此時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