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薛重光統統沒有說。
薛重光隻歎息似惋惜說道:“孩子,旁人總議論你,說你優柔寡斷,糾纏於女人堆裡那些事,不夠男子氣概。可這本怪不得你,所謂居養體,移養氣。薛家沒有好的時局,不能為你謀好的前程,也使得你消磨在這些事情當中。”
他鼓勵式說道:“你是我薛氏血脈,我亦相信,你與為父一樣,是個能成大事,懂取舍的人。你讓為父看看你的男子氣概,證明你並不是彆人口中那樣的兒女情長般的小男人。”
素娥淚眼婆娑時,她恍惚間聽到了薛留良呼吸漸促。然後,她感覺薛留良退後了一步。她虛軟的手指捏不住薛留良的衣服角,隻任由自己的救命稻草離自己而去。
男人的心機並不比女人的茶藝低,隻不過男人很多時候把揣摩人心的手段用在朝堂之上,而不是消磨在後宅之中。
薛重光作為一個父親,顯然比一個小婦更會拿捏自己兒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本不該屬於這兒的聲音卻在眾人耳邊響起:“梧侯,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嗓音微沉,並不顯得鋒銳,嗓音也是好聽的。
可這樣淡淡的語調裡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令人無法忽視。
來客身後一道身影掠來,扣住侯府侍衛手腕。勒住素娥頸項的帛布就這般鬆開,使得素娥頸項一鬆。她像瀕死的魚般伏在地上顫抖,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喉骨傳來的劇痛使得她不受遏製的輕輕發抖。
淚水從素娥眼角滑落,落在唇角又苦又澀。
衛玄立足廊下,未入屋內。陽光斜落,未潤遍衛玄全身,隻撒落他玄色蟒袍一角。
年輕的衛侯目光幽深,將梧侯府的這場鬨劇儘受眼底。
接觸到這個年輕人的目光,梧侯心底驀然生出了一縷奇異的不快。衛玄太年輕了,年輕得讓梧侯覺得他不配這般深沉。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巴結上年輕的儲君,便用這樣目光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