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遇到了人生難題。
她靠著喬祁瑞的魂魄,能算得明明白白他肉身在這裡。
也就是說那個老不死的老魂也在這裡。
可是,人呢?魂呢?
墨芊找不到入口。
任她換了幾種法子,那山中的人,就是找不到。
兩天了。
這山來來回回往往複複,墨芊跑了足有五趟。
喬賀都吃不消了。
墨芊也屬實是硬撐下來的。
這會兒,天已黑。
墨芊和喬賀找了棵山頂大樹,坐下休息。
墨芊目光圍繞著山四周,轉了幾圈。
那股奇妙的感覺跟她上次來時一模一樣。
就是明明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找不到到底哪裡不對勁。
喬賀無能為力。
在這事上,他隻能圍觀。
眼看著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家都敗了也看不出煩的墨芊,都開始皺眉了。
喬賀意識到,問題大了。
屋露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墨芊這邊尋不到人時。
偏偏手機裡又響起老仇人的聲音。
“墨芊。”
玉竹陰冷的聲音,從電話裡響起。
“花瓶給我,否則你三嫂就要承受舊傷發作的錐心之苦,我隻給你一天時間,你要不是不把花瓶送回喬家,再也沒有機會了。”
墨芊聽到,十分想點下掛機健。
可是涉及到三嫂,她扣電話的手又停住了。
“你什麼時候,又給盼兒下毒了?壞東西,死刑都判不了你。”
墨芊之前悟到玉竹的追憶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玉竹的術法回用在她身上,讓她在警察麵前全部招供,沒想到,玉竹都供出了足夠她死一百次的黑曆史,竟然還被一紙精神病證明救回來了!
電話這邊的墨芊,神情冷漠,卻是難得的嚴肅。
可惜玉竹看不到。
絲毫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嗬,我下毒?這可不是我下的毒,你三嫂中的迷惑人神智的藥,可是一直潛伏在身體裡。發作是早晚的,我隻是幫她早點發現。”
當年姚盼兒在醫院裡自殘,是受藥物影響。
但那藥物還有個後遺症。
一旦到陰雨天氣,就會讓身上的傷口格外疼,隨著年齡增長,這個痛感會日益增長,等到中年時,更是痛不欲生,疼得人寧願去死,都不願忍受那蝕骨灼心的痛感。
中此藥之人,不會病死,但會被折磨死。
幾乎活不過二十年。
這事幾乎沒人知道。
連下毒之人,都不知道會有後遺症。
玉竹那日靈機一動。
就想到這事了。
她都想給自己豎大拇指,拿這事來威脅墨芊太合適不過了。
疼痛易激發,痛感明顯強烈,解救方法幾無人知。
玉竹相信,那個解法,墨芊一定不知道,這是老祖後來自己研製出來的,沒有任何書籍記載,任墨芊找到何許高人,也一定解不了這毒。
玉竹信心十足地跟墨芊談判。
而墨芊在電話那邊猶豫半晌,沒有言語。
等了兩分鐘,玉竹嗬嗬笑了,“我不騙你。你要是一天內不把紅釉花瓶送回來,你嫂子犯病了,再想求我,交換條件可不是這個了。”
玉竹的話落,接著傳來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