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說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物件，一個工具。
墨芊依然沒回答。
玉竹的奚落聲不斷，“墨芊，你終究是鬥不過老祖的。現在你不再管上京人的事，趕緊回你的大道山，老祖出關之後興許會放過你一馬。這麼多年，老祖都沒動顧家人，以後你們更不是對手，老祖沒必要跟你們計較，乖乖聽話，努力自保才是上上策。”
玉竹像朋友一樣勸說墨芊。
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她跟墨芊有多好。
這次墨芊終於開口了。
“好，花瓶給你，明天晚上我送到你手上。”
“成交。”
玉竹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墨芊去了牛窩山。
這最後三天，是老祖最關鍵的三天，絕對不能讓墨芊壞了老祖好事，絕對不行！
......
墨芊是開著揚聲器打的電話。
她手機扔在一邊，盤腿坐在樹下，手裡正卜著卦。
臉色雖然有些嚴肅，但也看不出情緒，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喬賀聽得清楚，不需要墨芊再重複。
他在墨芊麵前蹲下身，微微探身打量著她，“我們現在回去？”
“不能回去。現在回去，你爺爺的肉身再也搶不回來了。”
墨芊觀顧家命格，怕是不出三天，就要觸底，老不死的一定會在這三天內，借助顧家的命格做什麼大事，一旦成了，再沒人能攔他。
喬賀擰眉看著墨芊，“所以你答應她明天送到，你要怎麼送？”
聽得這裡，墨芊抬起了頭，“你不是說，那隻花瓶還有個一模一樣的？”
喬賀，“？？？”
他看著墨芊，哭笑不得，他還當墨芊有什麼辦法，合著在這兒等著他呢！
喬賀為難地揉揉太陽穴，“小祖宗，你是想讓我掐指一算，把另一隻花瓶的位置給你算出來嗎？”
墨芊一聽，眼睛亮了，“可以啊。我就說你有天分吧。”
喬賀，“......”
給個杆還真敢上。
“芊芊，另一隻花瓶也在爺爺手裡。他藏在哪裡，或者賣給誰了，我真的不知道。或者，找人仿製一隻？但最多能仿到8,9成像，不知道玉竹對那瓶子的了解有多深，能不能騙得過去。”
喬賀開口解釋。
心裡又在琢磨彆的想法。
墨芊手肘撐在自己腿上，臉蛋壓在手上，陷入沉思。
喬賀見她沒應聲。
便拿出手機，聯係認識的朋友。
被紅釉花瓶的照片，發過他們。
讓他們幫忙在古玩市場上，找一找另一隻的身影。
喬賀差不多把圈裡的大拿都聯係了一圈，連顧白野都溝通完了，轉回頭發現墨芊還在沉思。
喬賀目光深沉地看著墨芊。
明明無憂無慮的小丫頭，硬是被彆人的事情煩惱成這樣。
喬賀蹲下身。
抬手想去擦拭墨芊臉上的汗。
卻在沒碰到她額頭的時候，被墨芊一把抓住。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墨芊一臉激動地抬起頭，盯著喬賀。
喬賀笑笑點頭，“墨芊大師，自然有辦法。那請問大師，想到的是何妙計？”
墨芊狡黠地一眨眼。
“她讓我明天送花瓶，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讓三嫂來？”
喬賀聞言一怔。
數秒後，朝著墨芊抱拳一拜，“不愧是墨小仙人，聰明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