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聲音有些緊張。
“玉竹被抓進特案組了,不好撈。那邊扣留人可以長達一星期,他們能找出各種名目把人留住。”
喬祁瑞雙眉豎起,狠聲罵了句,“廢物,一群廢物!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鬨出爛攤子,就得讓我去收拾!”
喬祁瑞氣歸氣。
可是他知道,要是再失去玉竹,以他身體現在的情況,怕是更難跟墨芊這個臭丫頭鬥。
喬祁瑞攥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
思索半晌,才朝電話裡安排一句,“去找一個人,他能把玉竹救出來。”
“玉竹出來之後,讓她立刻把魂魄送回去,不能讓楚家那孫女死!還有,告訴玉竹以後不要跟喬家扯上關係,讓她自己想辦法跟彆人解釋,她到底是誰!”
電話裡認真地聽著。
等喬祁瑞說完,才小心翼翼問道,“去找誰?”
“去找誰?”
喬祁瑞冷笑一聲。
“去找她親爹。”
……
顧北丞從醫院離開。
沒再回家。
直奔特案組。
玉竹既然知道慕慕那麼多事情,他相信,她一定知道慕慕的下落。
顧北丞急不可待地去審問玉竹。
想找到慕慕到底去了哪裡。
他進到特案組,玉竹還在審訊室,一句話不肯說。
終於顧北丞來了。
羅洋敲敲審訊桌,“你要找顧北丞,人給你帶到了。”
玉竹一見到顧北丞,眼睛都亮了,“北丞,救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發什麼瘋,我隻是想給墨芊擦擦身體,可是他們突然就把我抓來了!”
這會兒玉竹臉上,那個僵硬的麵皮已經扯爛了,但還沒有完全撕掉。
顧北丞二話不說,就走過去,把那僵硬的麵皮撕掉,露出裡麵都是傷疤的臉。
那臉根本看不出,是誰。
說她是慕慕也行,說她不是慕慕也行,因為這傷臉隻能證明她是個人。
章魚群咬傷的傷口。
密密麻麻,鋪滿整張臉。
顧北丞倒吸口氣,把臉閃到一邊,“你到底誰?”
“我是慕慕啊……”玉竹還在狡辯,“怎麼了,你怕了嗎,我一直不敢扯掉這張臉皮,就是怕你看著我會害怕啊。原來,你真的嫌棄我了……”
玉竹聲音裡,流露出的是諷刺。
“放屁,你根本不是慕慕!”
顧北丞磨著牙,眼神裡的狠厲之色再也藏不住,“玉竹,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早晚會查到慕慕在哪兒。而你就在這裡好好住下,反正你是慕慕,顧家人不出麵救你,你就彆想出去。”
“顧北丞,你彆想框住我!警察做事要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
“你自己撒的白色粉末,都忘了嘛。”
“嗬——”玉竹嗤笑,“你們去化驗好了,那就是普通粉末。你沒有權利關我!”
顧北丞冷冷瞥著她。
半晌,唇角毫無笑意地勾了勾。
“那你就等著我們查到證據,反正你也是失蹤人口,沒有人會找你。”
“你!顧北丞,你這是囚禁我,給我手機,我要報警!”
玉竹跟顧北丞爭辯。
顧北丞理也不理,他就坐她對麵。
等她喊的厲害了,就回她一句,“告訴我,慕慕在那兒,要不然免談。”
兩個人對峙著。
玉竹摸著口袋裡的玉佩。
確定對麵的顧北丞看起來完全沒有放她的意思。
她假裝鎮定。
心裡卻已經打起了鼓……
……
第二天深夜。
玉竹已經快要撐不住。
她怕玉佩裡的魂,魂飛魄散,那這個丫頭就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