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的動作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時緒吸了一口涼氣,太宰治伸手把蒙在他頭上的被子拽了下來,臉色看起來不太愉快,“變成之前哪個?”
“十七歲那個。”
“那我可做不到,你要是想看女性的話。”太宰治捏著嗓子,換了女性的語氣說道,“我倒是可以試試。”
他模仿女性的聲音居然還挺好聽的。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同時放開了手。太宰治坐回原來的位置上,重新拿起了那本書,哼哼唧唧地說道,“一醒來就說這種話……”
時緒越看太宰治手裡拿著的書越眼熟,開口問道,“這本書……”
“這個啊。”聽到時緒問他手裡的東西,太宰治露出了很高興的表情,轉過來給時緒看裡麵的內容,上麵是看上去有些幼稚的筆跡,字體倒是很秀氣。
“是時緒君剛開始學寫字的時候寫的日記哦。”
時緒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忽然蹭到了臉頰,上麵貼了一塊膠布,摸起來十分粗糙,與皮膚的觸感相差甚遠。
“你從哪翻出來的?”時緒沒有忘記最初的目的,知道答案後越看那個本子越熟悉,“我自己都不記得放哪裡了。”
他沒什麼**被查看的羞恥感,而且這裡
麵的內容,太宰治早就看過了,早些年時緒是直接讓他給檢查裡麵的錯字的。
“書櫃的頂層。保存的很好嘛。”太宰治重新將那個筆記本快速地翻了一遍,“比起來我更喜歡後半本,前麵的內容每天都是重複的「森先生」,實在沒什麼意思。”
後麵幾乎都是太宰治了。畢竟時緒當時可以接觸的對象隻有他一個,除了太宰治也沒什麼好寫的。
而且太宰治總喜歡說些難懂的長句子,給時緒的日語學習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比如這一篇。”太宰治準確地捏起一頁,用十分溫柔的聲音念道:
“……今天太宰先生說,如果我可以做出能騙過森先生的笑容,就難得地誇獎我一下。笑容和嘗試欺騙森先生我都已經做過了,但是將這兩者結合又是一種新的趣事。趣事,這種程度可以說是有趣的事吧?太宰先生聽了我的問題之後笑了很久,能讓他露出笑容的事情,我覺得已經足夠「趣事」的標準了。”
“……請停下來吧,太宰先生。”時緒將臉扭向另一側,語氣冷淡地說道。
日記裡的內容他基本都記得,而且太宰治也不是沒看過,但就算是這樣,念出來之後卻讓時緒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總之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欸?為什麼?不是很可愛嗎。”太宰治用日記本擋住了半張臉,有些狡黠地看著他。
“說起來,士郎怎麼樣了。”時緒不想繼續說日記本的事,又想起了好友的事。
“傷口已經完全痊愈了,明明傷的比你重很多,結果暈過去的隻有你一個。”太宰治伸出手戳了一下時緒的肩膀,時緒直接被推倒了。
“後來他跟著紅衣服的女孩子離開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太宰治轉而坐在了他的床邊沿上,低著頭看著時緒,從少年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眸中可以看到他的臉。
太宰治忍不住想更近地觀察這雙眼中的世界,裡麵現在全是他。曾經這孩子也是這樣看著他的,不過現在時緒的態度,他更覺得這是叛逆期到了。
雖然時緒有時候表現地更像人類之外的什麼,但太宰治還是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來看,他那被稱為缺陷的地方也十分
的吸引他。
太宰治更接近了那雙眼睛些,忽然臉上貼了一隻微涼的手,時緒警告他道,“不要再靠近了。”
“時緒君已經可以教導我了嗎。”太宰治笑著問道。
時緒停頓了半秒,手上用力將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左手鉗製著太宰治的雙手,跨坐在太宰治的腰上。因為動作有些用力,又扯到了腹部的傷口,他吃痛地弓下了身。
“就算是追求刺激,這未免有些太激烈了。”太宰治被壓製著,嘴裡的話依舊沒停,還是提醒了一句,“小心把傷口扯開。”
“……你好煩啊。”時緒微微撐起了身子,從上方看著太宰治。
就在這時,他房間的門忽然轉動了一下,什麼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喂,青鯖,他醒了嗎……你們又在乾什麼?”
中原中也對眼前的場景,再次產生了質疑。
他那個向來很聽話的後輩,坐在那個討厭的青鯖身上,動作十分曖昧。
時緒抬頭看向天花板,儘量表現地身手敏捷地從太宰治身上下來,也許是剛剛動作彆扭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受傷的後遺症,他差點跪在地上,還是中原中也把他拽起來的。
“那個,中也先生。”
就連時緒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也隻能繼續說下去。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有的人,明明本人就在眼前,還要吃代餐。
芥川:……就那個啊,代餐……還挺好吃的。
*
第五十章了,還有四十九次!
雖然封麵也沒保住,但是那個文名永遠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