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霧嶼吃痛,卻並沒有掙開。
琴酒眼神中凶相畢露,惡狠狠地警告他:“如果你敢騙我,我就咬死你!”
“好,我很怕痛的,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烏丸霧嶼笑容燦爛。
琴酒瞪了他一眼,拿藥箱過來幫他擦藥。
次日清晨,烏丸霧嶼進入了研究所。
雪莉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烏丸霧嶼拿到日程表後,對於上麵的內容並不驚訝。
雪莉在一旁戰戰兢兢,生怕他會突然翻臉。
“好,就按計劃來吧。”烏丸霧嶼將日程表交還給雪莉。
雪莉錯愕,“你……你看得懂上麵的日程嗎?”
“嗯,是要我配合下一階段的實驗吧?”烏丸霧嶼自己就在這方麵頗有研究,當然也能看明白,上麵的日程看著不像是清毒的,而是一階段實驗的過程。
這樣的實驗,烏丸霧嶼已經配合了無數次,當然也眼熟得很。
“抱歉。”雪莉低垂下頭,道歉。
“嗯?”烏丸霧嶼詫異地看著雪莉,感到好笑:“為什麼道歉?”
“我騙了你……”
“你根本沒辦法拒絕吧。”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應該……”
“你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啊?”烏丸霧嶼伸出手,在雪莉雙頰的嬰兒肥上捏了捏,笑著說:“道德水平太高的話,是會和整個組織都格格不入的,以前的研究員基本上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你竟然會因為說謊感到愧疚,也太好欺負了吧。”
雪莉有些不自然地朝後縮了縮,避開他的手。
“總之,這階段的實驗就多多指教了,雪莉。”烏丸霧嶼認真地說道。
雪莉的表情也變得嚴肅,“我會儘我所能不讓實驗出現問題的。”
“我相信你。”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已經回歸崗位有幾天了,這幾天,烏丸霧嶼一直沒有找他們的麻煩,兩人的警惕也漸漸放鬆下來。
又是一次普通的出警,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齊齊趕到商場,見到了報警的人。
黑衣,白發,長發飄飄。
是琴酒。
鬆田陣平臉色微變,萩原研二的表情也瞬間嚴肅,他們和同事一起過去,詢問琴酒炸/彈所在的位置。
“炸/彈被放置在商場二樓的垃圾桶裡,我的聽力很好,聽到了炸/彈倒計時的聲音。”琴酒淡淡說道。
萩原研二快速走向垃圾桶,看到裡麵的炸/彈後臉色更難看了。
“怎麼了?”死死盯著琴酒的鬆田陣平忍不住也走了過去,驚愕:“這是……”
“是什麼?這個炸/彈怎麼了?”有不明所以的同事問。
“沒什麼。”鬆田陣平連忙打住,視線冷厲地落在不遠處的琴酒身上。
這枚炸/彈,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跨年那天製造的炸/彈。
琴酒笑了。
他的笑容冷漠而殘忍,嘴唇微啟,在其他警員不曾注意的角度一字一句對兩人發出無聲的警告:彆、妄、想、擺、脫、我。
烏丸蓮耶其實不喜歡過生日,每一次過生日都像是在提醒他又老了一歲,又朝著死亡邁進了一步。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