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跟謝靈蘊這未婚妻還是很有緣分的,哪怕迷了路,隨便亂轉都轉到人閨閣外頭來了。
看見前麵有一個小丫鬟路過,於是毫不客氣地喊道:“唉唉!那個誰?那個穿綠衣服的小丫頭,叫你呢!我問你這是哪兒啊?你們家大小姐在哪兒住?快點過來給我帶路!”
擔心自家小姐勞累了一晚上早膳也沒用的大丫環墨痕,正端著剛燉好的燕窩粥步履匆匆,被這陌生男人的召喚聲嚇了一跳。
轉過頭來看見阮青山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就更害怕了,手上的燕窩粥都抖得哐哐作響,話也回答得結結巴巴的。“將……將……將軍!就是……前麵就是小姐……小姐……”
“墨痕!你一大早上的上哪兒去啦?跟誰說話呐?”聽到貼身丫鬟抖抖嗖嗖的說話聲,躺在床上睡不著的謝靈蘊忍不住披上衣服,從閨房裡走出來問道。
“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墨痕驚訝的問話不僅不結巴了,聲音還陡然高了好幾個度。雖然自家小姐跟這個可怕的阮將軍好像訂了婚,可在墨痕心裡這個婚姻很不真實。
再說即便是未婚夫妻也是要講究男女大防的,被男人闖到自家小姐閨房外來了,豎起了尖刺的墨痕,手也不抖了,也顧不上害怕了。
端著燕窩粥,腳步飛快又穩當的走到謝靈蘊身邊,悄聲稟報道:“小姐!昨天晚上那個阮將軍帶了個老頭,不知道怎麼繞到這兒來了。”
遲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豁出去般的又建議道:“要不小姐您躲回屋,我去把他打發走。”
“不用了!”謝靈蘊收起臉上疲憊的表情,一臉淡漠語氣平緩拒絕完墨痕鼓起勇氣提出來的建議,一邊轉身回房一邊說道:“你在這兒守著,我回屋換一身見客的衣服。”
墨痕剛想說進去服侍,又反應過來書香她們都被借走了,現在就她一個丫鬟在小姐身邊,她得守著門,不讓那個像登徒子的粗魯將軍唐突了小姐,於是咽下了到嘴邊的話,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毫無所覺,想要跟著進屋的阮青山。
謝靈蘊守了弟弟一晚上,還是謝夫人從昏迷中醒過來把她勸回來休息。可昨天發生的事兒給她的衝擊太大,不僅差點家破人亡,還像做夢一樣換了一個未婚夫。
現在這個未婚夫還一點兒都不知禮,沒人通傳知會一聲就帶著人隨便在他們謝府亂轉,還闖到她閨房來了。
唉!能怎麼辦呢?婚約已定!幸好她喜歡清靜,住在偏西的風荷院,闖到這邊來應該沒遇上其他人。
她還得早點兒出麵把人打發走,免得讓彆人撞上,鬨開了這樣一個無理莽撞的未婚夫隻會讓疼愛她的家人更添心疼愧疚,無奈傷懷罷了。
這邊阮青山還不知道未婚妻嫌他不懂禮貌丟了人,迷了路,卻轉到未婚妻閨房外的他正感歎緣分的奇妙,心情愉悅的順著聲音看過去,卻隻看到一片粉色的衣角。
快步走上去,追到了門口卻被剛才那個小丫鬟不客氣的攔的下來。“乾什麼乾什麼呢?這是我家小姐閨房,你怎麼能往裡麵闖呢?”
“哦~哦!閨房……閨房不能進是吧?對對!是不能進啊!”這下遲鈍如阮青山也反應過來,好像有點兒失禮,在門口站著,訥訥的不知所措。
“小姐進去更衣了,一會兒就出來,你在這兒等著吧。”本來還有點害怕,想要把阮青山請到屋裡喝茶穩住他的墨痕,看到這個將軍木木呆呆的,意外的好說話,反而恢複了以前謝家嫡小姐貼身丫鬟的傲氣,不僅沒有請他進去喝茶的意思了,還毫不客氣地把他嗬斥在門口,自己進屋關了門。
阮青山自知理虧,隻好摸摸鼻子,略有點兒尷尬的坐在了門外回廊邊兒了的護欄上乖乖的等著。
在屋裡更衣的謝靈蘊聽到外麵阮青山被一個小丫鬟嗬斥了的弱氣回答,氣悶的心情,也鬆散了兩分。
罷了罷了,定親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無禮粗魯的武將了,能聽得進話,沒有硬闖,她就已經應該知足了。
於是換完衣服出來的謝靈蘊也恢複了平常心,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卻也嫋嫋婷婷的行了禮,親手給他斟了一盞茶。
這樣的場景,阮青山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佳人,好像給人惹生氣了。也顧不上品嘗美人親手斟的茶了,端著茶杯還沒喝,就急忙開口解釋道:“那個……謝小姐,抱歉我失禮了,不過,我不是故意闖你閨房的,我就……就是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就轉到這兒來了。”
看到小姑娘臉色還是冷冷的,一點也沒有緩和,忽然想起了一個脫罪的禮物,“哦,對了!我給你弟請大夫去了,聽說是你們建鄴最好的大夫,還是你們南唐皇帝的禦用太醫呢!”
說到這兒阮青山才想起來回頭到處找被他硬請過來的胡太醫。
“喲!人哪兒去了?剛還跟我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