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眼睛的少女走到溫泉邊上,慢慢地泡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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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北海道會有點輕微的冷。
戴著墨鏡無所事事的鬆田警官決定去泡一下溫泉。
——來都來了,不嘗試一下簡直是浪費。
不過,這座溫泉酒店實在是有點太大了。而且因為格外注重隱私性的緣故,幾乎空曠到了想找工作人員問路都十分費力的程度。
……所以為了找到湯池,他就在抽象到連個字都沒有的地圖前研究了十多分鐘。
怪不得連個其他客人都沒有。
選擇性忽視了酒店為了保持服務和高端每天隻接待少量客人的鬆田陣平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隨意地走來走去。
直到他走進了一扇明顯標著湯池的歡迎 加入 叭八三令起齊無三溜吃肉停不下來門,看見的卻不是空無一人的溫熱池水。
昏黃的、從落地玻璃外灑落進來的光線。
站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中央,濕漉漉地給自己紮頭發的少女。
他走錯了。這不是開放給客人的溫泉,而是特意留給支配者的私人湯池。
而站在他對麵、剛要離開的綠眼睛少女正是夜鶯。
“……鬆田君?”
她抬起眼睛,臉頰上是被熱氣熏蒸出的暈紅,困惑地看著突然闖入的鬆田陣平。
“迷路了的話,可以問我哦。”
夜鶯十分寬容地沒有追究他突然闖入的責任。
主要是……咳。都打算泡溫泉來著,所以偶遇的時候穿著的當然隻是泳裝。
——所以還不趕快裝成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走開!什麼虛假的東京人啊!
在一陣沒人說話的沉默中,港區長大的夜鶯宣布單方麵開除鬆田陣平的東京籍。
逐漸感覺到羞恥的她已經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對他們太寬容了,以及現在讓管家過來把鬆田陣平錘失憶還來不來得及。
卷毛的青年警官戴著墨鏡,以一個幾乎靜止的狀態任由咬著的煙卷獨自燃燒。
在沉默了很久、耳朵幾乎紅透的狀態下終於憋出了一句:
“……請和我交往。”
還是連他的日本籍一起開除吧。
絲毫沒想起自己才是真混血的夜鶯十分確信。
“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會答應的吧。”
在池邊坐下的夜鶯無奈地歎了口氣。
“還是思考一下想要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比較好。”
不管是他還是諸伏景光,都注定是要被她留下的。就算成為了戀人,那又能怎麼樣呢?
——無法理解。真是難懂的家夥啊。
“那些東西都無所謂。而且當我成為警視總監的時候,自然也就會有了吧。”
他摘下了墨鏡,慢慢地向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相反,藏在夜鶯胸腔裡的一顆真心可是錯過就會沒有了的東西啊。”
這麼說的話,倒也沒錯。
隻要掛上了「限定」兩個字,就算是再弱的卡,也總會有人舍得花好幾個648去撈。
在遊戲中錯過了的話,至少還可以等複刻。
夜鶯死掉之後,大概他們也隻能在冰屋門前放束花了吧。
不過,夜鶯也不是輕易就會愛上某個人的類型。
“要的太多了哦。”
她輕飄飄地說話,像一個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