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抓到匕首, 威脅這隻到處亂揉的卷毛鸚鵡走開的話,大概還有點辦法。
隻是她剛悄悄挪動了一下手腕,鬆田陣平頂在她腿°心的膝蓋就警告似的向前碾了碾。
可惡……
被抓住軟肋的夜鶯咬住了牙。
一向以極端的理性自居的年輕偵探不明白在對她有好感的青年異性眼中, 這種一邊驚喘、一邊顫抖著接受的神情有多麼可愛。
鬆田陣平的眸色逐漸暗了下去。
平時用來拆裝機械的拇指粗暴地頂開少女嫩紅的唇瓣, 在她的口腔裡攪出一點輕微的水聲。
如果說之前他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審問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偵探的話,現在的百利酒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先把她帶回去。
……然後, 抱她。
鬆田陣平放開了完全被他禁錮在懷中的少女, 在大雨過後的潮濕空氣裡給自己點了支煙。
之前總是聽Hagi提起有關女性的話題,沒想到他也有被某個人迷住的一天啊。
在心裡這麼感歎著的卷毛青年咬著煙卷, 單手提起左肩中了一槍、正在流血的夜鶯, 就這麼把她抗在了肩上。
而已經流了半天血的夜鶯……夜鶯感覺自己距離失血過多暈過去也沒多遠了。
——或許下次醒過來就能看到天堂的門扉了。
已經逐漸不抱希望的少女偵探勉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諷刺似的想著。
但或許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冥冥之中不想被放棄,感覺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作為紅方惟二勞模的夜鶯竟然奇跡般的沒有死,而且是在百利酒的安全屋裡睜開了眼睛。
身上的槍傷已經被好好處理過了。濕漉漉的裙子被換成了洗滌乾淨的男式襯衫,上下所有的武器都被收繳走了。
她翻開衣領,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痕跡。
脖頸和左手腕都被鎖著。鐵質的鏈條和床邊連接著, 大概也不是很好解開。
很好。
她冷靜地想。
至少到了一個——或者兩個代號成員身邊,可以好好搜集關於組織的情報了。
房間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小陣平……唔, 有人在啊。”
代號為波特酒的萩原研二打開槍支的保險,慢慢地向夜鶯所在的房間走去。
在他拉開木門、發現被鬆田陣平藏匿起來的夜鶯之前,一隻胳膊就環過了他的脖頸,直接把他拉開了點距離。
“彆隨便窺探彆人隱私啊,Hagi。”
及時回來的鬆田陣平有點威脅意味地攔住了萩原研二進一步的動作。
而作為這個卷毛笨蛋的幼馴染的波特酒則是立刻就察覺到了鬆田藏在話語之下的異常。
他很明白房間裡的人是誰, 也明白藏匿她是不被組織允許的。但他仍然選擇了這麼做, 能讓他如此失態的女性大概隻有一位——
是那個被他抱回來的小偵探吧。
沒辦法了, 誰讓他們是幼馴染呢?並不在乎組織利益的萩原研二順理成章地退開一步, 給他留下了足夠多的私人空間。
“既然這樣,那琴酒送來的機械樣本我就自己解決了?”
萩原抱起放在玄關處的一堆裝置道具,在走進他自己的房間前特意留了一道門縫沒關,波特酒含著笑意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要注意措施哦,陣平醬。”
“砰!”
萩原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