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神戶購買新居那日起,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背靠山林的庭院需要重新裝修,這段時間一直由言峰士郎照看著。
禪院甚爾要去bluemars參加訓練,小惠隻能白天跟著教父, 晚上跟著爸爸。
為此言峰士郎把治療訂單都挪到了晚上, 等甚爾下班回家後, 他再坐新乾線去東京, 處理完訂單基本已經十一、二點, 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偷偷開維摩那回神戶。
這麼早起晚歸了兩個月,言峰士郎的辛苦沒有白費,因為加上最開始的積蓄, 他給禪院甚爾的那張卡裡已經足足進賬了一百九十億日元,即將達到當初約定的“聘金”。
卡在禪院甚爾手裡, 他當然也發現了這件事,反而導致言峰士郎最近很少受到撩撥,兩人間的氣氛甚至比最開始時, 都更加曖昧起來。
“我回來了……”
言峰士郎手上拎著外套,推開正屋的紙門, 迎接他的是跑過來、已經比他膝蓋高的小惠,還有倚靠牆壁看著他的高大男人。
直到被言峰士郎摟住親吻, 男人才有點不情願地小聲說:
“歡迎回來。”
什麼嘛,為什麼他要說這種妻子迎接老公回家的話啊……
禪院甚爾選擇性忘記自己回家時, 言峰士郎也會這麼歡迎他, 說到底隻是日常的禮儀用語, 隻不過越發臨近那個日子, 禪院甚爾也開始變得有些“敏感”。
“工作辛苦了。”
言峰士郎微笑著拉起他的手, 一邊抱著小惠,如同普通的一家三口般和諧地走入屋內。
在言峰士郎去衝澡的期間,禪院甚爾把晚飯用微波爐熱了一下,兩人就坐下簡單吃了個夜宵。
“訓練還好嗎?”
言峰士郎基本每天都會關心一下這個問題,bluemars原本的一棒替補現在還能堅持比賽,所以沒有輪到禪院甚爾上場。
這其實是件好事,高木介人也希望他能和其他一軍多練習下配合再上場,不過以甚爾的性格,他至今都未能將那些隊友的名字記清楚,更彆說培養默契了。
本來就是空降特批入隊的新人,態度還這麼拽,bluemars的一軍成員都對他意見很大,隻不過礙於監督的指令,暫時都引而不發罷了。
至於幫助這家夥融入團體?
小道消息都說這個叫禪院的,根本就不是職業棒球出身,學生時期也沒有什麼突出的比賽表現,現在居然也跟他們這些正規職棒聯賽選拔的一軍選手平起平坐,開什麼玩笑?
除了被高木介人單獨叮囑的bluemars隊長、兼正捕手川崎以外,其他隊員都選擇孤立禪院甚爾,有時還會故意不告訴他指導員改變過的訓練計劃,打算合起夥來看他的笑話。
這些惡意是如此的敷衍淺薄,搞得禪院甚爾差點沒有注意到。
有一次因為比賽原因,bluemars的訓練時間調整,因為沒人通知禪院甚爾,或者其實是本應通知的人假裝忘記,導致禪院甚爾一直待在休息室裡等人集合。
直到輪休的川崎有事回了一趟基地,才發現獨自在換衣間裡的男人。
本來川崎又氣又怒,還對這家夥有點很鐵不成鋼,覺得他腦子不夠聰明,明知自己在隊裡不受待見還不提高警惕,結果現在被其他人戲耍。
等看到禪院甚爾用手機賭遊艇賭的正嗨,完全深陷其中,甚至連隊友三個小時沒出現都沒發覺,直到川崎叫他,他才發現已經中午了,然後就毫不在意地晃晃兒去吃午飯……
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啊?
川崎心底發出羞憤的咆哮。
——真就是來混日子的唄?!
從此,對於關照特殊新人這件事,川崎算是徹底死心。
隨便吧,這種兩個月都記不住隊友名字,每天用球衣號稱呼他的沒禮貌的家夥(“喂,那個27號”——可惡,好歹叫隊長啊混蛋!)他實在是管不了了。
就在川崎打算徹底放手的第二周,情況迎來了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