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比賽的賽場很像一個大扇形, 扇形角的頂點是本壘,由本壘向兩邊延伸出的單邊90呎的菱形,每個頂點按逆時針分彆是一壘、二壘和三壘。
菱形的中間是投手丘,每一局投手和捕手上場的隊伍, 就是防守方, 而如果是拿球棒的擊球手上場時, 該隊就是進攻方。
球隊隻有進攻方時才能得分, 防守方隻能阻止對方得分。
比賽開始之前, 兩隊球員都可以在己方休息區前做熱身訓練,不過禪院甚爾沒有熱身的習慣,所以在其他人練習擊球、投球、還有接傳時,他就站在草皮上一邊悠哉地喝水, 一邊試圖從客場看台尋找一大一小的身影。
“你還傻站著乾嘛呢?一會兒第一輪就是我們的進攻點,你還是監督昨天欽點的第一棒, 就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嗎你?”
川崎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尤其是看到對方這副半點緊張感也無,簡直像來度假的樣子, 氣都不打一處來:
“總之跟我過來做擊球練習,你也不想職業生涯第一次登場就被三振下去吧?”
禪院甚爾剛看到看台上的兩個亮藍身影, 就被川崎生拉硬拽去練習,不過言峰士郎顯然看到他看到自己, 微笑著打開手裡的橫幅——
【甚爾sama~愛你呦~心心】
不用看就知道,內容是抄襲隔壁女粉的橫幅, 又是士郎投影魔術的產物。
禪院甚爾不禁臉上一紅, 刷地轉過頭不再看向那邊, 反拽著川崎秋野快步跑去訓練, 奇怪舉動搞得這個隊長一頭霧水。
看這家夥擊球訓練都有點心不在焉, 川崎隻覺得失望無比,其實他本來也沒對禪院甚爾抱有什麼期待,而且這局還是對戰王者mariners。
不過三連戰已經連敗兩局,他真的不想球隊輸得太慘,那樣隻會讓隊友們士氣更加下降。
終於練習時間結束,全場的哨聲響起,觀眾席上也傳來山呼海嘯的mariners球迷助威聲。
到底是客場作戰,加上球隊連敗,特地來千葉加油的死忠球迷很少,休息區後麵給bluemars的應援聲徹底被壓製。
身穿藍色球服的bluemars選手們表情凝重,壓力也在無形中增加,職業球員必須能夠調節心態,一旦對這種氣氛心生畏懼,就會加快現實中潰敗的速度。
比賽正點開始。
作為第一局上半,客隊的先發第一棒選手,禪院甚爾拎著自己的球棒,神色平常地走向了本壘。
“彆緊張,禪院!按你之前的訓練來做就好!”
自己親手運作招進來的人,高木監督最清楚禪院甚爾的實力,所以這場比賽他是抱著比任何人都高的期待,希望禪院甚爾的登場,能夠為現在低迷的球隊帶來一絲希望。
“這家夥……千萬要抗住啊。”
川崎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眼神緊緊盯著正在擊球手準備區,等待裁判給出示意的男人。
順便一提,川崎秋野做為正選先發捕手,在球隊進攻點時,他是作為下位打線的第八棒出場。
每場每隊的九名球員(包括捕手和投手),同時要兼任擊球手的身份。
擊球手次序名單,必須在賽前提交給裁判,進攻時要按照1棒到9棒順序擊球,擊球時不可隨意變換位置。
而每個球隊的第一棒,都是全隊擊球序列第一、也是擊球次數最多的選手,因為第一棒腳程最快,目的是為了保證他足夠的上壘率和進攻性。
所以一旦擔任第一棒的選手啞火,球隊的比分和壓力可想而知。
這些棒球的基礎知識,高木介人也都耐心給禪院甚爾講過,不過對術師殺手來說——
球隊得不得分跟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