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時昴你到底還是不是豹子啊,站起來啊!”
步時昴軟綿綿地“喵”了一聲,尾巴乖巧地在地麵上掃了一下,卻還是暈乎乎的站不起來。
白嚶嚶按著邊繩,準備跳下來察看。
裁判一把抱住白嚶嚶的手臂,對著醫生大喊:“快,把他帶走,快,我要控製不住白嚶嚶了,啊,白嚶嚶的力氣好大,能力好厲害!我、我要不行了!”
醫生也不再二話,直接與另一個醫生將花豹步時昴抬到擔架上,兩個醫生抬著擔架,飛也似的跑了,活像是怕把步時昴留給白嚶嚶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
白嚶嚶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正在自由表演的裁判。
明明她什麼也沒乾,隻是站在這裡,這位戲精裁判都能演出跟她拉扯八百個回合後艱難獲勝的場麵。
白嚶嚶悄咪咪地將自己的胳膊從他圈住的手臂中抽出來,抱著胳膊看著裁判的無實物表演。
“快,我拉著白嚶嚶呢,你們快走,快走,彆管我!”
“喝!白嚶嚶不愧是大佬,真的難拉啊!”
他對著鏡頭露出艱難的表情。
他偶一回頭,問身邊人:“是吧?你也覺得白嚶嚶很厲害吧?呃……”
被提問的白嚶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頭頂的兩隻牛角丸子頭高高揚起。
裁判僵住了。
他看了一眼白嚶嚶,又回頭去看自己手裡的人,然而,手中卻空無一物。
他都這樣表演了多久了?
裁判忙收回手,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白同學果然厲害,都學會瞬移了。”
白嚶嚶:“不是我厲害,而是你表演的太入迷,完全忘記了我。”
裁判笑了一下,卻連臉都不紅。
白嚶嚶拖著腳步,慢悠悠地從擂台上離開。
“讓我們再次恭喜白嚶嚶四場連勝!”
“嗷!”
在眾人歡呼聲中,白嚶嚶捂著自己的心口,嘴裡簡直發苦。
為什麼啊!步時昴不是好端端的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原型啊!
白嚶嚶百思不得其解。
“能夠讓人強製變回原型,這種藥劑沈三味手裡應該有很多吧?難不成這是沈三味在故意給我使壞?”
係統:【雖然沈三味是個反派BOSS,但你也不能什麼鍋都讓他背吧?】
白嚶嚶按著自己的腦門兒,頭疼極了。
她現在可怎麼辦啊,連贏了四場了,最後一場真的可以扭勝為敗嗎?
她都已經躺下了,滿地打滾了,偏偏這些人像是瞎了眼一眼,根本看不到她丟臉的樣子。
“你剛剛在擂台上打滾的樣子……”
白嚶嚶瞬間回頭。
終於有人看到了她丟臉的一麵!
“……是在使用新能力嗎?”
白嚶嚶:“……”
滾呀!
耿欲低下頭,看著她頭上的牛角尖尖兒,“剛剛看到你在擂台上打滾,所有人都好像……”
白嚶嚶仰頭急問:“好像什麼?”
耿欲:“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
他盯著牛角,“尤其是在看到你頭上的牛角丸子頭的時候,心上瞬間像是被小牛犢還沒有完全冒出來的茸茸角頂了一下心臟。”
白嚶嚶歪歪頭,“哈?你在說什麼?”
耿欲一本正經道:“為了研究一下你的能力,我可以摸一摸你的牛角嗎?”
白嚶嚶往後仰,“開、開什麼玩笑,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耿欲低垂眉眼,深深看著她。
白嚶嚶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她故意裝凶的模樣,配上她頭頂上的牛角,耿欲瞬間有一種心臟被她牛角頂破又被縫上的感覺。
可怕的能力。
讓人無法逃離的人。
白嚶嚶見耿欲的眼神越來越恐怖,簡直想要將她就此吞下。
她身體裡的倉鼠本能又發動了。
可怕。
白嚶嚶身體發顫,卻硬著頭皮,怒氣衝衝道:“聽到沒有?彆看了!”
為了加重語氣,她還偷偷踮起腳尖,仰起臉,努力斥責道:“再敢惹老、老子,老子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哼!”
她嘴裡湧出的熱氣化成白霧蒸騰在兩人之間。
耿欲瞬間覺得身體發熱,發軟。
他難受地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
他喉結滾動,艱難開口道:“你怎麼又開發了新的能力啊?”
“我覺得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讓我……變得可怕。”
白嚶嚶:“……”
男主,你會變得可怕瘋狂是文中的設定,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耿欲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
他睜開眼,冰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儘是白嚶嚶的身影。
“你能不能稍微收一收你神通?我真的好難受啊……”
白嚶嚶開口:“我沒……”
他伸出一根手指,壓在白嚶嚶的唇上。
白嚶嚶順勢壓低身子,躲開了他的手指。
耿欲:喵?喵?喵?
白嚶嚶擰眉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
耿欲深吸一口氣,“我想說,你的嘴有問題。”
白嚶嚶:“耿欲!”
她壓低聲音,“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真以為我不能對你如何了嗎?”
耿欲:“不,我的意思是,你的嘴裡用了讓貓科動物變得奇怪的藥物吧?”
“這是你自然散發的,還是你故意使用的?”
耿欲捂著嘴,輕聲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的成績就會被取消。”
白嚶嚶:“哎嘿?”
還有這種好事兒?
不過,我嘴裡到底有什麼啊?
今早開始,她除了刷牙和噴藥外,就幾乎沒有吃喝了。
白嚶嚶摸出自己買的噴霧,低頭看了一眼上麵的成分。
隻見成分中赫然寫著——“貓薄荷”。
所以,從林貓貓到步時昴,再到耿欲,他們一個個變得這麼奇怪都是因為她嘴裡噴的貓薄荷?
這東西裡麵為什麼會有貓薄荷啊!
係統:【大概是因為貓薄荷確實是有止血作用的。】
白嚶嚶:“……”
她一轉身,衝著裁判大喊:“裁判!”
我要大義滅親,自己舉報我自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