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就是情感糾葛,”白大黃一本正經開口,“我依稀聽到那幾個小嘍囉說就是這個妖孽將他們老大騙身騙心騙錢什麼的。”
白嚶嚶長大嘴巴,下巴都快要脫臼了。
白大黃伸出手,指尖觸及白嚶嚶的下頜,幫她把嘴合攏上了。
“你、你說的都是真、真的嗎?”白嚶嚶忍不住磕巴了。
這到底是怎麼個扭曲的劇情線啊!為什麼跟原來的書一點都不一樣了啊!
是誰撕了劇本?!
白大黃:“我很確定。”
“為了讓那些小嘍囉不認為我是來救他的,我還特地照著他小腹打了一拳,誰知道那些小嘍囉根本不認為我是在幫他們,居然轉頭就收拾東西跑路了。”
白嚶嚶艱難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用另一隻手朝白大黃揮了揮,“好了,好了,你可以閉上你的嘴了。”
你跟耿欲什麼仇什麼怨啊,非得要將人家斷子絕孫!
我說耿欲為什麼看到來救他的你,非要對你說“滾”,合著隻對你說“滾”的耿欲已經很克製了好嘛!
王大寶和鐘遲遲也從車庫裡鑽了出來,朝白嚶嚶搖了搖頭。
王大寶:“什麼也沒有。”
鐘遲遲:“這麼麻煩乾嘛?乾脆你指認一個凶手,咱們直接乾翻他們去,如果這個不是,再乾下一個!”
白嚶嚶:“你也閉嘴吧!”
鐘遲遲:“……”
胡狸:“我覺得說不定是耿欲自己的問題,也許他就是去騙心騙錢了呢?我早就覺得他長得像個小白臉了。”
白嚶嚶:“還有你!”
你的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啊!
胡狸不滿地癟了一下嘴。
林貓貓:“我覺得以耿欲的實力,一般人可困不住他,也許是他自願被綁走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白嚶嚶看了他一眼。
林貓貓舉爪投降,也自覺閉上了嘴。
在場六個人,四個人都被她弄閉上嘴了,如今就隻剩下白嚶嚶自己和王大寶了。
白嚶嚶希冀地看向王大寶,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設性意見。
畢竟,大智若愚嘛。
“咕咕——咕咕——”
王大寶捂著作響的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白嚶嚶。
白嚶嚶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崽崽肚子餓了,要吃飯飯怎麼辦?
吃,吃大份的!
白嚶嚶打了個響指,“走,去KTV!”
給崽崽找飯,給BOSS找事兒,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耿欲被綁架的線索。
耿欲與情感糾葛……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兒啊!
……
白嚶嚶帶著五個人,浩浩蕩蕩地前往KTV。
她小小的個子,走在最前方,因為天氣熱起來,她把羽絨服直接脫下來,披在身上,做出一副□□大哥的模樣。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件長款羽絨服穿在身上的時候剛剛好,可等到披在身上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拖地,還時不時被背後的白大黃踩上一腳。
可惡,把她的逼格都毀了!
白嚶嚶回頭惡狠狠瞪了白大黃一眼。
白大黃:“嗯,是需要我去……”
白嚶嚶生怕他再搞些騷操作,忙道:“沒有,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讓你做什麼,你好好歇著去吧!”
白大黃失望,“哦……”
兩人隻是站在KTV門口對話的功夫,白嚶嚶就感覺似乎被無數道目光監視著。
她轉過身子,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周遭。
KTV門前人來人往,門口也站著幾個談事兒的年輕人。
她一路進門,從保安到侍者,甚至到客人,都將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白嚶嚶大搖大擺地經過前台。
前台裡的接待人:“這位客人,您要去哪裡?客人?客人!”
白嚶嚶充耳不聞。
衝過來阻攔她的保安直接被王大寶放倒了。
白嚶嚶一路前行,抖肩,扭腰,生怕自己不夠招搖,無法吸引這間KTV老板的注意。
白大黃看了白嚶嚶一眼,低聲道:“老板的房間要往前走,走到儘頭右拐,那邊有一個隱藏房間,進門的密碼是998877。”
白嚶嚶:“……”
她頗為無語地看著他。
白大黃用手背擋著唇,小聲對白嚶嚶道:“聽說他們老板是一隻猞猁,貓科動物的話……誰都無法阻擋貓薄荷的威力。”
說著,他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嚶嚶的口袋。
白嚶嚶:“……”
這可不就巧了嘛,她口袋裡正好裝著一瓶貓薄荷成分的藥物。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白大黃繼續道:“老板身邊其他的親密護衛也多是貓科動物,還有,這個老板極為貪財,你可以用放火燒了這間KTV作為威脅,實在不行,你就說我的黑卡在你手裡,你要刷爆黑卡。”
即便白嚶嚶跟那位KTV老板屬於對立關係,此時此刻都忍不住為那位老板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猞猁先生啊,被自己的上司賣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如果自己的上司是二五仔的話,忠心耿耿的屬下又該何去何從?
白嚶嚶抬起手,踮著腳尖拍了拍白大黃的肩膀。
她真心求教:“你能偷偷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你為什麼把你下屬的秘密全都泄露給我啊!
白大黃定定注視著白嚶嚶。
他淺笑一下,“我覺得,我們合該是最親密的人。”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破碎的記憶中隻有你抱著我的原型拚命搖晃,哭喊著要我彆死。”
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我想,即便我不再記得你,你也不向我提起我們的過往,我們也應該是很好很好的關係。”
白嚶嚶眼皮不斷跳動,嘴角抽動。
大哥,我不提起我們的過往,是因為咱們根本就沒有過往啊!
我當時抱著你的原型拚命搖晃,當然是因為我想要在第一場個人展示就輸掉,結果,你偏偏自己不爭氣,居然運氣這麼不好,被雷劈中了。
而且,你難道不記得了嗎?還是我不小心讓你的腦袋撞到了岩石上,從而讓你失憶的啊!
白嚶嚶艱難地搓了一把臉。
你為啥隻記得我的好,不記得我的不好啊。
我們明明該是敵對的啊!
係統用詠唱調的口吻道:【啊,這逃不了的可鄙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