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1 / 2)

“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白嚶嚶身上圍著一條手絹臨時改成的裙子,站在鐘遲遲的手心,掐著腰,奶唧唧地怒吼著。

“你們一個個就不能給我老實點嗎?”

A組和B組的學生們圍了一圈看著她。

白嚶嚶想要讓他們看清自己的原型,故意拖著長長的拖地裙子,在鐘遲遲的掌心裡走……沒走成,反倒因為長裙絆了一跤,在鐘遲遲掌心裡打起了滾兒。

“咳,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們都不想的,我們一直保持著這副樣貌不僅僅是在全世界觀眾麵前丟臉,而且,生活也不便!”

“對我這張嘴喝水好麻煩。”烏小鴉愁苦地彈了彈自己的鳥嘴。

變成紫貂腦袋和白鼬腦袋的兩名學生也不住點頭。

步時昴大大咧咧道:“雖然褲子上有讓尾巴伸出來的地方,可這樣一來總感覺屁股涼颼颼的。”

“行了!”

這種事情就不用說的這麼明白了吧!

白嚶嚶尷尬地攥著兩隻粉粉的小爪子。

她左顧右盼,“我再問一遍,你們確定你們都是變成了原型嗎?”

眾人麵麵相覷,“是啊,我們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原型都搞不明白?”

白嚶嚶茫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倉鼠小爪子,“可、可我現在這副樣子又怎麼解釋啊?我、我可不是倉鼠原型,我的原型明明是蜜獾來著……”

她抬起頭,豆豆小眼睛裡充滿了無助和迷茫,“是的吧?一定是有什麼搞錯了吧?”

看著她的同學們都不敢說什麼。

烏小鴉捂著被步時昴揍得發疼的臉,還得按照作戰儀上的指示假裝成腦震蕩的學生。

靠,這個破作戰儀也可惡了吧,憑什麼他隻是被步時昴揍了一巴掌就要被判定成腦震蕩啊!

白小鼬死死捂著刁毛毛的嘴,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讓兩人一齊挨揍的話,現在兩人作戰儀上的判定是兩人一個腿斷了,一個手臂斷了,都已經混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再作死了。

白嚶嚶:“……”

你們倒是說話啊!我好不容易才把話題引到這裡的啊!

白嚶嚶的腳掌在鐘遲遲的手心裡劃拉了一下,“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不會是倉鼠的。”

“嗤,廢話,我步時昴認定的對手怎麼可能是倉鼠那種不入流兒的玩意兒!”步時昴一臉張狂,“一定是有哪裡搞錯了!”

白嚶嚶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真是謝謝你為我說話了,但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啊!

白嚶嚶:“那是哪裡搞錯了呢?”

白嚶嚶一個個看了過去,與她對視的幾人紛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變出了原型特征,隻有我,隻有我變成了這副模樣!”

“而且……”

她傷感地側過臉,幽幽地盯著地麵。

鐘遲遲遞給她一枚瓜子,白嚶嚶正忙著演戲,也沒有反應過來,就伸手接了過來。

小倉鼠用兩隻粉粉嫩嫩的爪子捧著一枚瓜子,軟綿綿的腮一動一動,“……我之前從來沒有變成原型過。”

“隻有鑒定書上寫著我是蜜獾,我卻從未見過我的原型。”

白嚶嚶努力自爆:“彆人都說我是天生的強者,生來就能控製好自己的原型,可、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從未親眼見過自己的原型,結果,平生第一次見就見自己居然變成了一隻平平無奇的倉鼠!啊嗚——”

白嚶嚶悲憤地張開嘴,一咬牙,門牙直接磕在了瓜子上。

她傷心的吃起了瓜子。

圍看她的眾人都忍不住捧起臉,默默看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倉鼠吃瓜子,他們就好像能看上一整天呢。

“這件事確實又古怪,而且,我確信是有人暗中給你使絆子,才讓你變成這副樣子的。”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白嚶嚶望向聲音來處,隻見耿欲正蹲在屋子中間的位置,手指按在地麵上,微微抬眸環顧眾人。

他冰藍色的眼眸如同北極冰川下的海水,凍得人刺骨。

白嚶嚶上一秒還在疑惑他為什麼蹲在那個地方,下一刻,她就突然反應了過來。

那地方……不就是她雜碎試劑瓶變成原型的地方嗎?

鐘遲遲:“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耿欲冷笑一手,拿出手帕,隔著手帕從地上撿起了玻璃碎片。

他舉著玻璃碎片,“證據就在這裡,上麵還殘留著藥劑、血液和她的味道。”

白嚶嚶:“……”

糟糕,她收尾沒有收好!

白嚶嚶嚇得鬆開了手,瓜子“啪嗒”一下掉在了鐘遲遲的掌心裡。

鐘遲遲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又掏出一枚塞進她的手裡。

白嚶嚶依舊下意識抓著。

“什麼意思?”她瞪著小眼睛裝傻。

耿欲歎了口氣,“是有人故意往你身上砸試劑玻璃瓶,瓶子破裂,你也受傷了,這樣一來試劑就進入你的血液裡去,你就被試劑影響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他對著無人機冷冰冰道:“這該不會也是學校的安排吧?那未免也太過分了,難道我們學生就不是人了?就可以任由你們校方擺布了?”

步時昴腦袋上的豹子耳朵一下子支楞起來,“你是說……這是校方故意安排的?”

耿欲對著無人機看了良久,眼神冰冷地像是要洞穿屏幕那端的人。

他威脅了校方一番後,才收回視線,“那也不一定,我覺得校方應該不會這麼傻,當著這麼多攝像機前就敢這麼下黑手。”

步時昴盤腿坐在地上,豹子尾巴在身後甩來甩去,他歪著腦袋道:“那會是誰乾的?”

耿欲看向正捧著白嚶嚶,還不斷給白嚶嚶遞瓜子的鐘遲遲。

“我們這裡有個人可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啊。”

“在我們或者出現原型特征,或者變成其他小動物的時候,這個人卻絲毫未變。”

白嚶嚶一驚,她抱緊手裡的瓜子,直勾勾盯著耿欲。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耿欲抬頭看向鐘遲遲,眾人也紛紛望了過去。

鐘遲遲漫不經心地用手指尖兒輕輕撫摸白嚶嚶的後背。

她撩開眼皮,“你說的這麼具有指向性,不就是在懷疑我嗎?”

鐘遲遲:“實話說,我從生下來就沒有看到過自己原型的模樣,我隻知道我的原型是倉鼠。”

白嚶嚶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眾人看看鐘遲遲,又望望白嚶嚶。

鐘遲遲輕笑道:“人人都當我是可以欺負的小倉鼠,我一直覺得沒什麼,可是今天我卻發現,小倉鼠好像也蠻不錯的模樣。”

她盯著白嚶嚶,溫聲道:“我很中意這副模樣。”

白嚶嚶:“……”

你醒醒啊,你是蜜獾,是一口一個小倉鼠,一拳一個毒舌的蜜獾平頭哥啊!

烏小鴉小聲道:“你這種說法不就跟白嚶嚶一樣嘛,切,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一個新鮮一點的。”

鐘遲遲挑眉:“你在挑釁我?”

鐘遲遲的不服管刺頭之名全校聞名,烏小鴉忙往後退。

“沒沒沒,我說著玩呢,我對你一點意見都沒有。”

鐘遲遲看向耿欲,“不要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構陷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變化,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她看著耿欲手裡的藥劑瓶碎片,“……我可以劃破手掌,用一下藥劑。”

耿欲與鐘遲遲對視著,兩人誰都不肯退後一步。

白嚶嚶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一件事,“哎?係統,我手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枚瓜子?”

係統:【合著你現在才發現啊,你瓜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個了。】

白嚶嚶低頭看了看,卻看到鐘遲遲滿手的瓜子皮。

可她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倉鼠習性?甭管彆人遞給它什麼,都會下意識捧在手裡?

“嗤!”耿欲突然笑了一聲,將碎片遞給鐘遲遲,“那你就試試吧。”

鐘遲遲直接伸出手要去接。

“彆!”

白嚶嚶順著鐘遲遲的胳膊跑上去,抱著鐘遲遲的領子,“彆試驗了,如果連你也變成動物的話,咱們又要損失戰鬥力了。”

鐘遲遲遲早都會變回原型的,不必急在一時,況且,這個賽場並不安全,鐘遲遲彆遭遇了什麼意外。

鐘遲遲抓住白嚶嚶的身子,將她舉了起來。

白嚶嚶“嚶”的一下如同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背,縮著脖子一動不動了。

鐘遲遲低聲道:“為什麼你要阻止我?”

她捏著白嚶嚶簡直像是捏了一塊嫩嫩的白豆腐,簡直怎麼使勁兒都不對,真是比打人還要難受,而這這塊能豆腐特彆柔軟,感覺下一刻就能變成一灘奶白的液體從她手裡流走似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鐘遲遲的額頭就冒出了汗。

耿欲目光閃了閃,“既然白嚶嚶不舍得你受傷,那就算了,我主要懷疑的對象也不是你。”

鐘遲遲冷冰冰看著耿欲。

步時昴:“靠,你這個人是有病,還是想要故意吊起彆人的胃口啊?既然校方和鐘遲遲都不是幕後黑手,那你在這裡說個什麼大勁兒啊!”

耿欲:“很明顯,我隻是想要看看我們之中有沒有幕後黑手的工具人。”

步時昴梗住了。

豹子尾巴蹭了蹭他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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